上不得台面的‘烂泥’早点消失得无影无踪!省得给你们丢人现眼!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又是给钱,又是让我去找她、去闹腾!你们不就是想让我这块‘烂泥’,去糊杜知知的脸吗?!”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又指向自己,动作幅度很大,带着一种粗野的激动:“让我去闹!闹得人尽皆知!
让秦家那些高高在上的亲戚朋友都看清楚,她杜知知有个什么底子!有个喝大酒烂赌、早死鬼的亲爹!
还有个我这样……我这样没出息、没脸没皮、为了钱什么都肯干的亲哥!让她那点清高劲儿碎一地!
让她明白,她骨子里流的血,就配不上秦聿!配不上你们秦家的门楣!”
高长顺几乎是吼出了最后几个字,声音在空旷奢华的套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邹静宣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她看着眼前这个因激动而面目扭曲的男人,眼中第一次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
她缓缓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看透对方底牌的笃定。
“高长顺,”
她的声音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柔和,“没想到,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这句“赞赏”,比任何辱骂都更伤人,也彻底撕开了这场交易温情脉脉的假面。
高长顺被她这句直白的话噎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喘着粗气,颓然坐回沙发里,刚才爆发的气势瞬间泄了大半。
短暂的沉默后,邹静宣再次开口。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翡翠戒指光滑的表面,语气轻慢中带着几分嘲讽:“听说,你那好妹妹杜知知,突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