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解除后她们为什么没有直接回家或者给家里人报备。

这个时候白海主动站了出来，说道：“然后异常在市区搞破坏，我找到了她们两个一同带到了避难所，但因为避难所的人太多太乱了，就算警报解除了我们过了好久才出来，再加上手机又没电了，所以我们才刚刚走回来。”

江月了然的点点头，其实白海说的也不是那么的完美无缺，真要找破绽也能找出不少，但现实本就没有那么多完美无缺的理由，再加上所有人都安全回来了，她也就没啥可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江月打发夏澄叫车去把人家潘楠楠送回家，自己则对着白海说道：

“来我书房吧，我有点事想和你单独聊聊。”

夏澄拉着潘楠楠走到了小区外的大马路，同时在路上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所以我现在特别不想和他见面，他根本不知道魔法少女付出了多少，就只会在这里耍嘴皮子。”

夏澄瘪着嘴，一脸的愤懑，然而潘楠楠却有着不同的意见：“我倒是感觉你哥说的很对。”

“不是吧楠楠？”夏澄瞪大了眼睛：“你也是魔法少女，你为什么要支持他？”

“这和是不是魔法少女无关，而是事实如此。”潘楠楠与夏澄对视着，表情非常严肃：

“虽然大家都在说魔法少女无所不能，是拯救城市的英雄，但我们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因为我们不是神，若是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给我们，依靠我们，却发现我们也有失败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很严重。”

“这怎么可能，我们……”

“我们作为魔法少女更应该有这样的意识，迟早有一天，我们都会遇上连魔法都解决不了的事情。”

说着，潘楠楠的脑海里浮现出今天晚上的那一幕，面对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的敌人，那种无力感，那种恐惧感……但更恐惧的是：

最后若不是骑士出现拯救了她们，她连站在这里后怕都做不到。

夏澄什么也没有说，她只是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直到一声笛鸣，两人才发现原来手机上叫来的出租车早就等候多时了。

潘楠楠上了车，思索了一番后忽然又按下车窗，对着外面的夏澄开口道：“对了……其实你哥长得挺帅的。”

“……啊？”

……

“白海……我可以叫你小海吗？我在家里也是这样叫夏澄的，只是有客人和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她大名。”

走进书房，江月坐到办公椅上，脸上还带着一丝局促，显然名称的更替让她有些纠结。

“当然可以，妈。”白海点头答应着，同时余光快速扫过整个屋子，这里摆满了各种和量子物理学相关的书籍，文件和仪器，这证明了她的身份。

量子物理学，这是一个现代科学最玄之又玄的学科，自从20世纪面世以来带给大家的印象就是各种邪门，以至于在后续的文化作品里一度成为推动剧情发展下去的关键性道具。

而本世纪二十年代直到现在，是被称为“文明大封锁”的艰辛时代，科技，思想以及娱乐都没有半点发展，社会陷入停滞。

故而当代科学直到现在无论是实用科学还是理论科学都没有半点精进，那自然就连量子物理学也没有半点变化。

量子物理学博士江月教授在海内外都有相当高的名声，而她最杰出的贡献便是再一次证实了近代先贤们的理论依然是正确的。

这其实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但更可悲的是如今魔法少女和异常的出现让量子物理学连最“玄”的名称都没有了，毕竟谁能比魔法更玄？

“那么小海……你对于我和你父亲的故事，还有什么印象吗？”

第十章关于过去的故事

“很抱歉，我已经不记得了。”白海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摇头否定道。

他当然不知道，因为白海根本就没有这一块的记忆，作为一名改造人，他的记忆早已随着改造手术而清除，或者可以这样说：除了血缘关系以外，白海和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小时候的记忆只有独自一人在一个个不同的寄养家庭里生活，经常刚适应一个家庭就不得不再换另外一个，直到成年，除了知道自己不属于那个地方以外，我不知道任何事情。”

这番话很动情，很真挚，也非常符合江月所调查到的一切资料，只可惜是假的，但它可以变得比真的还真。

面对白海的答案，江月的手很明显抖了一下，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对……对不起，我试着找过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