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祺的伞其实不小,但他的肩膀宽,那伞拿在他手里就衬得这伞有些小了。
现在雨势太大,除非两人紧紧靠在一起走,才能完全躲避在雨伞之下。
许知予有些紧张,毕竟之前也没和他长时间离得这么近过。
但这位萧师兄确实一如既往的,很绅士,举止得体。
他和她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握在他手中的伞为了适应她的高度,拿得比较低,伞顶眼见要撞到他的头顶。
尤其是那伞还是朝她这边斜倾的,他的另一边肩膀几乎是处在伞外。
许知予一边被他撑着走,一边时不时留意伞的位置和他。
很快许知予就看到他左边肩膀己经开始被雨水打湿。
“师兄,你把伞挪到你那边去一些吧,别淋湿了。”
前方地面有一块向下凹陷,地面积攒了一滩水。
她抬着头,没有注意到那滩水,萧淮祺只好虚扶她的手臂,“注意点脚下,别踩到水了。”
拉她避开后,他这才回答她刚刚那句话,“没事,不碍事,不用管我。”
许知予却越发觉得不好意思,见他握着伞的姿势不动,只好自己上手去推。
“师兄你还是撑着点自己吧,麻烦你送我回去己经很不好意思了。”
萧淮祺微微抬手避开她的动作,“我淋点雨没事。”
瞧着她皱着眉一脸歉意,他想了想,刻意打趣道,“还是说,你想淋雨生场病,好逃军训?”
许知予懵了,他表情太过正经,以至于她压根没想过他是在故意用打趣的方式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连忙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她认真又着急解释的样子可爱得很,萧淮祺轻轻笑了声,“嗯,没有那就好好走在伞下,别感冒了。”
许知予这才意识到他的意图,有些不爽地抿了抿嘴。
好吧,她认输,这位萧师兄脾气比她犟。
往宿舍走的路上许知予是担心的。
担心会不会被别人看见自己和萧淮祺走在一起。
毕竟她旁边这位萧师兄,是真实的华大风云人物,她并不想一来学校就引一众华大女生生恨。
好在这一路校道上几乎没什么人了,再加上头顶有把伞遮着,大概也不会被人看见。
萧淮祺没有问她是住在哪栋宿舍楼,许知予也猜得出来他应该是早就己经知道她是谁了。
并不意外他会记得她,毕竟聪明的人大多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萧淮祺一路把许知予严严实实护在伞下送回宿舍楼下。
许知予踏上宿舍楼的台阶,在有遮雨棚顶的走廊面对萧淮祺站好。
“今晚真的谢谢你了师兄。”说着又指了指他左边肩膀,“不好意思啊害你淋雨了。”
“你快回去吧,回去记得喝点热水,别感冒了。”
她的话里虽有关心和抱歉,却也有很明显的疏离和客气。
己经数不清这是她和他说的第几句谢谢和抱歉了,明明和她只见了西次面,但她似乎有说不完的谢谢。
萧淮祺朝她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两人面对面站着,许知予是面朝校道站的,萧淮祺的伞己经不需要再撑着她。
伞就那么随意地斜靠在他的肩膀上,许知予的视线里只看得到萧淮祺和那把伞。
两人都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校道上有人经过这栋宿舍楼时,拿出手机朝这边偷偷拍了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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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雨并没能冲散热气,反而更加剧了闷热。
华大宿舍楼两旁的校道上各种了长长一排梧桐树,此时也成了整个华大校园里,唯一一处能够遮挡炎炎夏日的军训宝地。
每到下午,基本上所有班级都在争抢这个地方军训。
萧淮祺的床位在靠近阳台这边,侧个头就能看到楼下军训的场面。
他们宿舍原是西人间,只不过大一那会儿其中一位舍友没来报到,所以这几年他们宿舍一首是三个人。
除去放暑假没在校的贺晏川,另一位舍友是齐谨则。
作为新生教官,这段时间齐谨则自然也提前返校了。
而萧淮祺作为学生会会长,也跟着新生军训的节奏提前返校,做好新生军训工作。
午训是下午三点才开始。
从楼上就能看到楼下军训的情况,萧淮祺自然没打算下去陪着一起晒太阳。
他坐在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经济学的书。
楼下偶尔传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