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散落一地。

而历迟宴始终目视前方，抱着她稳步走向那辆黑色座驾，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动摇他分毫。

轿车驶离别墅区，车窗外的景色迅速倒退。

历迟宴将她拥进怀里，低声安抚:“对不起，又让你受委屈了。”

说话间，他眸底闪过一抹杀意，像是酝酿着什么。

车内，姜妍静静靠在他怀里，没说话，而是迅速调整着心态。

此时她思绪停留在那张诡异的全家福和相册里缺了一块的合照上。

“那张全家福是假的。”

历迟宴垂眸看她，黑眸沉静：“你确定？”

姜妍闭了闭眼，“我养母故意给我看那张照片，想误导我……但我知道姜宇不是那张脸。”

历迟宴的手指在扶手处轻敲两下，似在思索。

旋即他打开手机，在相册里找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看，“你看到的‘姜宇’是他吗？”

姜妍看到照片，愣了下，“没错...是他，你怎么会有？”

历迟宴凝着眉，“其实我早在几个月前就调查过他，也见了这个人。”

姜妍坐直，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也对，你之前也在调查姜家的事情，现在去哪？”

历迟宴弯起唇角，偏头看了她一眼，“先去医院。”

“医院？”姜妍一怔。

“你的记忆被篡改过，但身体的本能不会骗人。”

历迟宴嗓音低沉，“姜家的别墅、你弟弟的真实样貌、甚至你养父的死因……都需要重新查。”

说到她养父的死因，姜妍心脏一沉，陷入了沉默。

在被篡改后的记忆里，她看到了历迟宴出现在了养父车祸现场。

…

医院的VIP病房里，张医生给姜妍做了全面检查。

“海马体的异常放电比上次更明显了。”张医生皱眉，“姜小姐，你是否最近频繁出现记忆闪回？”

姜妍点头：“尤其是回到姜家后，总有一些片段突然浮现，但又很快消失……”

历迟宴站在窗边，逆光下的轮廓锋利而冷峻，他忽然开口：“能查到傀儡素的来源吗？”

医生摇头：“这种神经毒素极为罕见，市面上根本没有流通记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某个实验室的私密研究。”医生压低声音，“而且，能接触到这种级别药物的人，背景绝不简单。”

姜妍心头一沉，和历迟宴目光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