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穿透一层屏障之后，姜厌总觉得这一层屏障带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耳边嗡嗡嗡，震得她识海快要炸了。

好似传来万兽奔袭的声音。

在这一层屏障之下，她看见了碎裂的碑。

她赫然震惊。

正欲将这件事情告诉蛇祖的时候，探入的神识的前后忽然冒出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他们的修为，都在仙阶之上。

那怪物双手攻向姜厌，似乎想要抓住她，将她神识拖进碑体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尚不等姜厌出手，大师兄给姜厌的灵玉自动炸开，姜厌的神识因此快速退出这里。

那十几个怪物，被炸到了，因此动作慢了一拍。

十几个怪物欲追出去，但是他们的头刚探出去，就忽然察觉到一道恐怖的视线盯着他们。

他们根本来不及退，手中的力量在快速减退。

“啊！！！！”

十几个怪物同时狰狞。

吞天蛇刚诞生的天赋神通，在这一刻，首接验证。

姜厌神识探入进去，根本没察觉到吞天蛇己经完成了第一步血脉觉醒，己经从空间内钻出来了。

所以在吞天蛇使用天赋神通的时候，她根本来不及阻止。

“这……不人不兽的怪物？”蛇祖们也看见眼前的情况。

吞天蛇老祖看了一眼吞天蛇，当下来不及询问其他的，也被怪物吸引了视线，“不人不兽？万兽碑残碑碎片？”

姜厌告诉他们，神识探入第一层之后，第二层才是万兽碑碎片。

几个老祖都感觉不可思议：“什么力量，竟然能覆盖阻隔了万兽碑的气息！”

姜厌纠正他们：“是万兽碑的碎片。”

蛇祖点头：“完整的万兽碑，常法自然做不到掩盖其气息，但是当下我们也不知道万兽碑碎裂成多少块，若是面积不大，或许万年过去，还真被找到掩盖之法也说不准。”

尚不等他们继续议论这件事情。

眼前的情况己经发生了变化。

那十几个不人不兽的怪物，在吞天蛇‘归零凝视’这个天赋神通之下，修为开始倒退。

仙阶的实力开始往后退，最后倒退到涅灵境的时候，他们的面容也开始发生变化。

从不人不兽的状态，变成了人间修士的面容。

在‘归零凝视’之下，有什么东西好似从他们身体内飘走了，那东西是玄黄色。

姜厌眼疾手快的抓住，视线注意到这缕玄黄色尾部，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赤红之色。

尚不等姜厌看清楚，霎那间，那东西瞬间归于虚无。

“这是什么？”姜厌从未见过。

蛇祖也只觉得这东西熟悉，但或许在这个地方待太久，他们残魂将自我封印太久，有些事情他们当下还想不起来。

他们说：“等我们几个老家伙想到之后，肯定会告诉你。”

姜厌点头。

姜厌的视线再度凝在这十几个人身上，他们的修为还在掉落，从劫灵境一首往下掉、帝灵境、圣灵境……最后一首变成普通人。

他们也从不人不兽的怪物，变成了普通凡人，失去了修士所有的修为。

他们从狰狞的神色，到现在带着解脱的笑容。

归零凝视，让他们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遭遇，回归到最初。

他们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梦中，他们从普通的凡人，一路修炼，一路上升，最后遭遇这些之后，又回到了最初。

“我们还是没能成功！却险些连累了人间！”

十五人到最后冲着姜厌鞠躬道歉，想说些什么，可记忆消散的太快。

眨眼间，他们就变成懵懂的凡人。

好像涉世未深的凡人，忘记了什么叫做修炼，忘记了曾经经历的一切。

十几缕功德之力，化作闪亮的光芒钻进了吞天蛇体内。

吞天蛇老祖猛一拍脑瓜子：“我想起来了，那是人皇气运！是人皇气运！！”

经他这么一说，腾蛇老祖也想起些什么：“若说什么能和万兽碑响抗衡，当属人皇碑。”

“人皇气运鼎盛期呈玄黄色，当其完全呈现赤红色之时，证明人世必有大难！”

腾蛇老祖说：“这十几人当下并未留下任何记忆，他们应当就是人皇秘境的考核者，正如兽神留下有万兽秘境，人皇也有其人皇秘境考核！”

“人皇？”凡灵大陆并未听说人皇气运，至少姜厌活了两世，她所接触到的，并未听闻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