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是自己去约简哥。简哥肯定不会出来,所以才来找我,想以我的名义约他出来。”
“我见她很憔悴,脸和眼睛都是肿的,脸上还有很长的几道疤痕,一时没忍心就帮她约了。”
林萋萋的心沉了一下,这明显就是桑初柔的陷阱,薛瑞峰居然就这么傻呼呼的跳了。
她想骂人,但是薛瑞峰现在已经很慌张了,林萋萋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继续说。”
薛瑞峰瞄了一眼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开口继续,“我就以我的名义把简哥约了出来。”
“我们约在下午4点,在校外的小茶馆见面,可是我等到5点,不仅简哥没出现,桑初柔也没出现,我意识到可能是出事了,这才出来找人的。”
林萋萋听完,直接站起身,“哪个小茶馆,我们去看看。”
从江南大学到他们想约的茶馆,中间只有一条路,是一条不宽的小巷子。
现在天已经擦黑了,小巷亮起了路灯,林萋萋一寸寸地沿着巷子找过去。
在一个岔口,她发现地上有个很眼熟的东西。
林萋萋往岔路里深入了一点,在路边的一个夹缝里看见一条手帕。
那是一条红色的格纹手帕,在灰色的砖墙缝里格外的显眼,这才让林萋萋看见了。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手帕抽出来,右下角果然有一片刺绣,一看就是姜云苓的手笔。
这手帕,是她送给简玉书的。
林萋萋攥着手帕,大脑飞速在转动。
手帕并不在地上,所以排除偶然掉落的可能行。
她抽出手帕的位置,比她的腰部高一些,林萋萋推断可能是简玉书故意找了一个墙缝,反手塞进去的。
这应该是一个信号。
他应该是被人掳走了。
“简玉书被人绑架了。”
听见林萋萋这句话,薛瑞峰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还在不死心地呢喃,“不会吧,简哥又没有仇人,无冤无仇的,谁会绑架他。”
林萋萋盯着他,“薛瑞峰,你不要再逃避了,现在是谁绑架的他,还不明显吗?”
“桑初柔!”薛瑞峰念出了这个名字,随即又疯狂地摇头,“不可能,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能绑架简哥。”
“我不信。”
林萋萋没有理他,转身就往巷子外面走。
薛瑞峰拽住她的衣摆,“你干什么去?”
“找警察!”
事关重大,林萋萋没有去派出所,而是直接去找了郑建源。
看见郑建源那一刻,她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薛瑞峰不靠谱,刚才她一直忍着,不能让情绪影响了判断。
可现在这种情绪却抑制不住了。
她担心,害怕,难过甚至恐惧。
万一简玉书被人伤害了,可怎么办?
郑建源还是第一次见林萋萋掉眼泪,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失踪几小时,是无法立案的。”
“现在只能是我和老陆带着你们私下找。”
“桑初柔一个女孩,不可能绑走一个大男人,肯定是有帮手的。”
“你们快想一想,谁会帮她。”
林萋萋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人,钱鹏明。
虽然他进去了,但他的朋友和下属还在外面,桑初柔完全可以借助钱鹏明留下的关系找人帮她。
这个年代没有监控摄像,也没有计算机大数据。
郑建源,林萋萋他们,只能挨家挨户一个个地跑。
已经跑到凌晨了,还一无所获。
薛瑞峰看着林萋萋熬得通红的眼睛,懊恼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都怪我!”
“要不是我一时心软,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说着,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居然缩在后座上哭了起来。
林萋萋没有理他,她现在已经无心再去安慰任何人了。
她的情绪也处在崩溃的边缘,就是刚穿过了的时候。
面对天崩开局,都没有现在这么焦虑。
日子难过,她可以靠着自己的双手和本事一点一点地过好。
可眼下,谁也不知道桑初柔要干什么?
如果她存心要伤害简玉书。
那么这从下午到晚上的半天时间就已经足够了。
一想到可能会永远失去简玉书,林萋萋的心尖就一阵一阵地抽痛。
只希望郑建源把车开的再快点,油门踩得再深点。
一定要尽快找到简玉书。
简玉书,你可千万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