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就严重了。
这属于是挪用公款呀。
领导们面上不显,语气平淡地询问副所长,“同志,听说你们江城的小餐车现在很热门呀,咱们招待所有没有投资一个?”
副所长想了想,还顺便拉踩了一下,“所里暂时没有这个想法,食堂的人手好像不够,最近这菜做得越来越差了,别说再出小餐车了。”
领导们点点头,那就再观察观察。
第二天中午,他们又去了郝雅洁的小餐车。
打饭的时候,有人故作疑惑地打听,“同志,你的小餐车真是国营招待所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国营招待所还经营小餐车。”
附近还有别的客人,郝雅洁当然不能否认,不然她最大的优势可就没了。
她连忙开口,“我当然是!”
“你几位听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大概不清楚,我是国营招待所郝所长的女儿。”
“我叫郝雅洁,你们可以打听一下,招待所的所长是不是姓郝,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几个领导心里已经确认了八成。
估计这个小餐车是郝所长以权谋私,给自己女儿弄的。
下午回了招待所,食堂的菜果然还是中午小餐车剩下的。
他们面面相觑,如此明目张胆的公器私用,这报告现在就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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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菜’的热度并不只在开业那几天。
都过了一周了,忙碌还在持续。
每天下班,大家都既累又满足。
饭店火爆的程度超过了林萋萋的预期,她算了一下这几天的利润,很惊人。
看着收拾卫生的员工们,林萋萋觉得应该加入提成的体系,给员工们增加一项收入。
这样才能保证员工的积极性。
这几天她就去核算一下,争取在开学前把完整的工资体系做出来。
服务员的心态变化,林萋萋猜得很准。
有个叫王瑛的,下班回到家把东西一扔就开始给自家男人抱怨。
“你说说,这饭店天天这么多人,我们还是拿那么点钱,我心里咋就这么不舒服呢?”
“还有那个姓张的,她凭啥呀,一天天啥也不干,就安排个座位,坐在门口收个钱,我听说工资可比我们高多了。”
说到这事,王瑛就觉得很不服气。
“而且大家都是饭店的员工,她凭什么能批评别人呢?”
她有时不过就是发发愣,或者拉着别人倒几句小话,已经被张婶说好几次了。
天天明里暗里敲打她,工作时间不能溜号。
咋就不能溜号呢,那不是有四个服务员呢?
她不动,自然有其他人动。
再说了,就算晚上个一时半会的,难不成客人还能饿死。
王瑛家的也是大锅饭吃惯了。
他看着自己媳妇,“你那么实诚干什么?”
“他们让你干,你就嘴上‘哦’一声,但是不动。”
“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难道还能辞了你不成?”
王瑛顾虑地问,“饭店给的工资可不低,我问过国营饭店的服务员,他们的工资是60块钱,我们一个月可是有80块钱呢。”
“我要是偷懒,饭店会不会扣我钱,或者辞了我呀?”
王瑛男人语气肯定地说,“现在哪里能随便辞人的。”
“辞了你,他们找谁干活去?”
“而且国营饭店的服务员还不都是那么干,叫五六声能应你就算不错了。”
“应了也是没个好气,说不定还要冲你翻白眼,也没见有谁被扣了钱。”
“哪像你们,又要微笑,又要倒水,还要给人端瓜子和果盘。”
“你就按国营饭店的样子干,那是国家的标准,谁都没处挑理去。”
王瑛觉得她男人说得对。
以后呀,她就照国营饭店的样子干。
想要她微笑,端水,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老板给她涨工钱。
就算涨了工钱,她还要坐一坐张姐的那个位置。
要是饭店不同意,她就蹿腾同事们,跟她一起造反,看饭店用谁去。
打这天以后王瑛的服务态度就彻底变了。
早上别人都打扫完了饭店卫生,她才姗姗来迟。
张婶把她叫过去,“王瑛,你今天怎么来迟了?”
“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还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王瑛大咧咧地说,“我没到,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