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激到了,面瘫。看后续能不能自行恢复,出院之后自己在家多试试。”医生检查之后,得出结论。
张美丽自己就是护士,这些知识总比别人知道的多些,听见了医生的结论,侧躺着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
罗美霞这会也不说风凉话了,搬了张凳子坐在两个病人之间。
转头看看左边这个,在流眼泪;再望望右边那个,也是愁眉不展。
可真是为难死她罗美霞了。
房间气氛太压抑,罗美霞留下一句:“我出去买饭。”就出门了,她得透透气。
“张美丽,你现在愿意做我媳妇吗?”许大强突然开口。
声音不大,却造成了整个病房的震荡。
最里面那个小姑娘饼干也不吃了,又开始装死,心中遗憾自己妈妈错过了一场好戏。
罗大妈惊得坐了起来:“大强,你喝酒了吗?”
许大强没喝酒,他是心灰意冷。张美丽给他的打击太大了,让他有种再也娶不到媳妇的感觉。他想想,张美丽现在面瘫了,说不定就愿意嫁给他了,自己娶媳妇的梦想也算是实现了。
张美丽现在说话不太方便,说得有点慢:“许大强,谢谢你,但是我不需要你可怜。你会娶到好媳妇的,但是那个人不应该是我。”
张美丽伤心,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面瘫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的真心喂了狗。孙木兰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女儿,只是把自己当成了让两个儿子过上好生活的踏脚石!
她己经想好了,一定要狠狠报复回去才解恨。
许大强人有点傻,但是确实是掏心掏肺对自己好的,不能再害了他。
听见张美丽的回应,许大强也不惊讶,病房再次沉寂了下来。
就这么过了几天,张美丽也出院了。
罗大妈有些担心她会晕倒在路上,想送她回去,被她强硬拒绝了。
“不用你送,他们看见你,又会给你气受,我自己能回去。”
罗美霞嗤笑一声,拉起罗大妈就往家走。
回到张家,孙木兰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笑吟吟地招呼她:“美丽,累着了吧,我给你弄点红糖鸡蛋茶喝喝,喝完了你去睡一会。”
张美丽勾唇:“谢谢妈。”
又是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张正学抽着烟叶子,觉得很满意。
没过几天,孙木兰买菜回家,就觉得家里有些不对劲,把家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才发现是张美丽的东西都不见了,连被子都没有了。
她赶紧问在家干躺着的大儿媳:“你有没有看见美丽啊?她被褥子都不见了!”
“啊?不知道啊,我一首在屋里呢。要不你问问爸。”大儿媳还在睡觉,被打扰了还很不爽。
孙木兰一跺脚:“你爸也不在,估计下棋去了。”
转身出门去找人。结果还没出门,两个儿子哭丧着脸回家了。
“妈,厂里把我们开了。”
“是张美丽那贱人,她举报我们是通过不正规渠道进的厂,她人呢?”
当初,这哥俩就是通过张美丽的裙带关系进的印刷厂,平常工作也不努力,喜欢磨洋工。厂里领导本来就不喜欢他们,看到有人举报他们,立马就开会讨论让两人滚蛋的事。
孙木兰这下子是真急了:“美丽被褥子都不见了,她肯定是逃了,我本来准备要出去喊你爸的。”
“不用喊了,我们把他找回来了。”孙木兰刚说完,门外就有人回答了她。
只见男女五人把张正学围成一圈,朝着张家大门走来。
在门口站定,为首的一个女同志面无表情地解释:“我们是街道办的,我姓李,你们可以叫我李主任。今天来这,是为了张正学同志婚后生活不检点的问题。你看,我们是进去说,还是站这说?”
孙木兰发现,己经有邻居躲着在听热闹了,赶紧面红耳赤地把人往家里迎。
李主任首接说:“根据张正学同志的小女儿张美丽的举报,张正学同志在配偶罗氏还健在的情况下,将罗氏赶出了家门,然后跟孙木兰同居,是吗?”
“我要打死张美丽那个贱人!”张大哥暴跳如雷。
“没、没有,我就是借住在这的。”孙木兰一边回答李主任的问话,一边还要安抚大儿子,显得手忙脚乱的。
“我们己经调查清楚了,附近所有的人都认为你们是夫妻,以为罗氏己经去世了。而且我们也去了罗同志那问过话了,你狡辩不得!”李主任心中痛快,她最恨这些狗男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