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金医院?”周应兴颤抖的手指几乎捏不稳那张烫金名片,这个在东南地区赫赫有名的顶级私立医院,他只在电视新闻里见过。
他这才发现手中的名片上是华金医院4个大字。夏礼礼轻轻点头:“通过基金会的培训考核后,你女儿可以直接签约成为华金医院的医生。”她看着眼前这个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周应兴突然双膝一软就要跪下,被夏礼礼眼疾手快地扶住。周应兴红着眼眶:“夏警官,您不但还我清白,还给我女儿一次这么好的培训工作机会。”他哽咽得说不下去,粗糙的手背抹着不断涌出的泪水。那些关于华金医院的传闻——优渥的薪资、完善的福利,在他脑海中闪过。夏礼礼用力托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跪下:“我只是牵个线,是你女儿自己足够优秀。”她注意到周应兴工装袖口磨破的线头,心头一酸。周应兴用袖子胡乱擦了把脸,将名片小心翼翼地塞进贴胸的口袋:“这下...这下我走也走得安心了。”“别这么说,”夏礼礼声音轻得像叹息,“剩下的日子,多陪陪你女儿吧。”周应兴重重地点头,转身时背似乎挺直了许多。他攥着那张名片,像是攥住了女儿的未来,脚步轻快地融入了晨光中。黎启寒站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黑色风衣被晨风吹起凌厉的弧度。他垂眸看着夏礼礼,声音依旧带着惯常的冷峻:“咱们小夏总倒是挺热心的。”夏礼礼仰起脸,阳光在她清亮的眸子里跳跃:“能帮一把帮一把。”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现在这些人脉都是预知能力带来的。家里日子越过越好了,自然该回馈社会。”她顿了顿,笑意更深,“老话说得好,达则兼济天下嘛。”黎启寒的指尖在风衣口袋里微微蜷缩。他本该如常地移开视线,却在这一刻莫名驻足。晨光穿透夏礼礼扬起的发丝,在警局灰白的墙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