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两名身着制服的刑警快步走入人群。′k!a-n!s`h′u^c_h¢i,./c+o\m¢
为首的警员手持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黎队,”警员压低声音,“我们在周应兴的枕头下发现了这个,周应兴写的遗书。”黎启寒接过证物袋,修长的手指隔着透明塑料袋展开信纸。遗书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清楚地写着周应兴因不堪病痛折磨,决定在工地制造事故假象自杀的内容。杜伟峰凑了过来,看到遗书,脸色一变:“这是老周的笔迹,老周平时写字习惯,他因为左手受过伤,写字时总会把'撇'画得特别短,'捺'拉得特别长。”“这不是我写的!”周应兴猛地扑上前,却被警员拦住。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我从来没写过这种东西!”黎启寒平静地将遗书收回证物袋:“笔记鉴定科会给出答案。”他转向两名警员,“先把周应兴和张迎、工地负责人杜伟峰带回局里分开审讯。”待警员将三人带走后,夏礼礼快步靠近黎启寒,压低声音道:“黎队,这事有蹊跷。”黎启寒微微挑眉,黑色风衣衬着他下颌硬朗凌厉:“说。”夏礼礼轻声道:“又是转账记录,又是遗书,这些证据未免太明显了,简直像是生怕我们查不到周应兴头上……”“你分析的没错。”黎启寒微微颔首,低沉的嗓音带着专业的冷静:“在犯罪心理学中,这叫做'过度证据效应'(over-evidencedeffect)。”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证物袋,“当证据呈现得过于完整、过于符合逻辑时,往往意味着有人在刻意构建犯罪现场。”夏礼礼眼睛一亮:“所以周应兴很可能是被栽赃的?”“大概率是。”黎启寒的目光扫过远处被押上警车的周应兴,“现在带他回局里,与其说是调查……”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不如说是保护。”夏礼礼恍然点头,随即又蹙起秀眉:“可我们现在连幕后黑手的影子都没摸到……”“刑侦工作的常态就是如此。”黎启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引导的意味,“不会像你平时超能力办案那样总能速战速决。”他瞥了眼夏礼礼微微鼓起的脸颊,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耐心点。”黎启寒指尖捻着一颗彩色包装的糖果放进她掌心,指尖的温度一触即离。“好猎人最懂等待的价值,小夏警官。”低沉成熟的嗓音里带着几分难得的柔和。黎启寒话音未落便转身走向他的路虎揽胜,修长的身影裹在黑色风衣里,衣摆随着步伐猎猎翻飞,在暮色中划出锋利的剪影。夏礼礼怔怔地看着掌心里印着小熊图案的软糖——这是最近孩子们最爱吃的款式。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闪过脑海。她小跑着追上黎启寒:“黎队,你根本不是路过对吧!”“我就是路过。”男人头也不回地拉开车门,语气恢复平时那般冷。 夏礼礼晃了晃手里的糖果,糖纸发出窸窣的声响:“那这个怎么解释?”她故意拖长音调,“咱们不太擅长和小孩相处的黎队长,车上居然会备着这种哄孩子的糖果?”黎启寒系安全带的动作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他修长的手指在金属扣上轻轻一按,发出“咔嗒”的轻响。“别人送的。”他目视前方,语气很是平淡,“放车上很久了,我不爱吃。”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如送人。”车窗缓缓上升,他侧脸线条在逆光中格外分明。“上车。”黎启寒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多说一句,就不载你回局里了。”夏礼礼连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夏礼礼拉开车门的瞬间,空调的凉风裹挟着淡淡的冷杉香扑面而来。她的余光捕捉到副驾驶座上一个细节——印着卡通图案的糖果袋正随着气流轻轻摇曳,包装袋的折痕崭新,封口处还留着明显的撕痕,显然是刚拆封不久。看着黎启寒脸上那副“再多说一个字就下车”的冷酷表情,夏礼礼抿了抿唇,把到嘴边的调侃咽了回去,只是悄悄将那颗小熊软糖放进了口袋。*审讯室内惨白的灯光下,张迎局促地坐在铁椅上,沾满机油的手指不停绞动着安全帽的系带。黎启寒修长的身影倚在审讯桌边,黑色风衣在冷色调的灯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张迎,”黎启寒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确定没人指使你诬陷周应兴?”“警官,这么大的事儿,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