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将书灵的话复述出来的时候，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存魂魄于灵识，代替完成情缘，以得转世……

像是曾经亲身经历过般，让她熟悉。

无法复活落落，让她早入轮回也是好的，这是她最后的办法了。

这法子，夜千尘却半信半疑：“这……你是在哪得知的？”

“有字天书。”姜宁月如实相告，“夜师兄，这是目前唯一能救她的法子了，你信我吗？”

夜千尘：“我信你。”

与姜宁月相处这些时日，他明显感觉，她早己不是当初那个跋扈蛮横的宗主之女，至少，她对绾绾是真心的。

有关绾绾的事，他相信姜宁月。

“那你可愿意与我配合，完成这一世情缘？”姜宁月首入正题。

“我倒没什么，只是你……”夜千尘看着她，“虽然只是演戏，但也要演一辈子，如此，会耽搁你一世的幸福，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他当然想让绾绾回来，哪怕付出性命为代价，他也愿意。

但他，却不想以伤害别人为代价。

姜宁月笑笑：“我没关系的。”

“你不会觉得可惜吗？”夜千尘替她可惜，“这一辈子，都只能与我绑定在一起，再不能去追寻自己真心所爱之人了。”

“姜宁月，你难道没有真心喜欢之人吗？”他追问着。

“真心喜欢之人……”姜宁月呢喃将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

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的，竟都是那张妖孽绝尘的脸庞，以及与之相处的点点滴滴。

白祈……

对于白祈，她这颗心的确动摇过。

但眼下，什么都比不上救落落的命重要！

姜宁月将杂念摒除，坚定道：“没有，我现在，一心只想救绾绾的性命！”

“夜师兄，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她反安慰夜千尘，“因为我跟你目的一致，是为了她，我对她的爱，不会比你的少。”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夜千尘也不好再拒绝了：“好。”

“书灵说了，虽是逢场作戏，但我承载着绾绾的情缘与命运，所以，事情的真相除了你我之外，不得告知任何第三人。”姜宁月认真道，“否则，她也将无法转生。”

说这些时，她暂且用隔音符封印了袖口，连小狐狸都不会听见这些话。

夜千尘应声：“好。”

姜宁月鼓起勇气，与他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

郑重其事地开始重明表明身份：“夜千尘，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唯一所爱之人，除你以外，我眼中再无其他，今生今世，我会与你相伴相守，生死不离。”

一字一句说出口时，她心里竟有点疼。

夜千尘正要接话，这时，耳畔响起一道清冷熟悉的男声：“相伴相守，生死不离。”

这声音……是他？

姜宁月慌了神般，抬眸，便见一袭玄衣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

“白祈。”

他怎么会在这？

而且，看他这样子，还偏偏只听见了后半段话吧？

玄衣少年身形修长清瘦，清冷如玉的面庞，今日看起来有几分憔悴枯槁。

自宁宁留离别信至今，他便没合过眼。

这三日，他几乎翻遍了整个修真界，所幸，终于在这临夜城寻到了她。

原来，她是来找夜千尘了。

白祈云步轻移，缓缓走近她，唇角挂着一丝若即若离的苦笑：“所以，你留书匆匆而别，甚至连面都不肯与我见一下，就是为了与他相伴相守，生死不离？”

姜宁月愣住了：“我……”

还没想好怎么解释，白祈就一把抱了上来，将她拥入怀中。

淡淡的草药香掠过鼻尖，那是一种让她熟悉、让她心生的味道。

靠近了，便不想再推开。

“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吗，为何要不声不响地离开？”他略惶恐的话语，患得患失。

姜宁月轻推开了他：“书信上不是写得很清楚了吗，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自然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归灵墟。”

白祈瞥了夜千尘一眼：“你所谓的更重要之事，就是与他在一起？”

所以，在宁宁心里，他是那个不重要的，可随时抛弃的了。

又是这样……

为什么又是这样？

夜千尘想解释：“妖帝，你或许误会……”

“没错！”姜宁月打断了他，生怕他说漏嘴了，“既然你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