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安慰了一番，他心情也好了一些。

见他唇角挂着浅浅笑意，姜宁月问道：“怎么，又在开心什么？”

“你没走，我自然开心。”睁开双目第一眼见到她，便足够他开心许久了。

姜宁月却无奈了：“我那是想回也回不去了，他们如今，可不一定能容得下我呢。”

她去临风城，本意是想化解双方误会，可现在……在他们眼里，她大概就是个向着妖族的帮凶，甚至是卧底吧。

弄巧成拙……

“你若还想回去，我便替你荡平了离天渊，容不下你的，全杀了就是。”白祈云淡风轻道。

“别别别！”姜宁月却被这话吓到了。

虽然她看清了那几个长老的嘴脸，知道宗门里一些人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大多数弟子都还是良善的。

当然，人族、妖族仇恨太深，己不共戴天，不是她一两句话就能化解恩怨的。

所以这话她没说出口。

她只是说：“刚刚我开玩笑的，其实，无关其他，是我自己想陪在你身边。”

“是吗？”

“嗯！”她无比诚恳地点了点头，“对了，明日是上元节，我听闻归灵墟有花灯会，那是不是很热闹呢？”

白祈：“我许多年没去过上元灯会了，也不知如今还热不热闹。”

上元节是妖族的祈愿节。

反正一千年前，父皇母后还在的时候，的确是每年都热闹非凡。

但现在，他就不知了。

“我倒是好奇，妖族的节日是怎样的，明日你陪我去看看吧？”她提出了请求。

其实，她是想带白祈出去散散心。

毕竟书上都说了嘛，疗养心病最好的方法，就是放下过去，拥抱自然。

“好。”

他不爱凑热闹，但既然宁宁想去，他就陪宁宁去一趟吧。

…………

翌日。

姜宁月与白祈共乘着马车，驶出妖皇宫。

掀开帘幕，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姜宁月不由得惊叹：“昨日还是晴空万里，怎么突然就下起大雪来了？”

真是一点征兆都没有呢。

“姜姑娘，你有所不知。”一旁的玄暮道，“归灵墟每逢上元节都会降雪，雷打不动呢。”

“为何会这样？”

“这说来就久远了。”玄暮解释着，“两千年前的上元节，是咱们尊上的出生之日，尊上出生时玄鸟出现，七彩异象足足在皇宫上空环绕了十多日。

此后，每年上元节都会天降大雪，所谓瑞雪兆丰年，大雪后通常也会顺遂一年，所以啊，先妖帝就将每年的上元节定为妖族的祈愿节。

每年今日，妖族子民都会放水灯、或向祈愿树祈愿呢！”

“原来是这样啊。”姜宁月听明白了。

她回头看了看白祈道：“这么说，今日是你的生辰了？”

“我不过生辰。”他不以为然。

“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过呢？”

白祈轻叹：“人老了，生辰这种东西只会提醒你又老了一岁，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呢？”

姜宁月：“……”

虽然他说的貌似也有点道理，但……他才两千岁呢，怎么就一副不想活的语气？

白祈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唇角带笑，似调侃：“不过，若是宁宁这般如花似玉的年纪，生辰之日，还是要好好庆贺一番的。”

“你知道我的生辰是哪一天吗，就这么说？”姜宁月小声嘀咕着。

“自然知道。”

“是吗？真的假的？”她不信。

“姜姑娘。”玄火插话了，“岂止尊上知道，连我们都知你生辰是西月十六呢。”

啊？？？

原身这个恶毒女配的生辰是哪天，她不知，但她在现实世界中的生日，真的就是西月十六啊！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可从未跟任何人提起啊！

“还不是……”玄火想说什么，却被自家尊上冷冷斜了一眼，便马上乖乖打住了。

看来，尊上是不想在姜姑娘面前提起从前的事了？

那他还是闭嘴吧。

白祈漫不经心地替他答道：“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姜宁月：“……”

这都能算出来？那他会不会连她心里在想什么，也能算出来一些？

算了，以后还是在心里少骂他吧，以防万一！

姜宁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