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主持人介绍压轴宣讲的校友后，季念在掌声中起身和周围的几名校友一一握手，最后轻握身旁陈晗的肩膀，俯身对她做了一个贴面。

她身上的香味很淡，面颊温热而柔软，却让他有冲动想要埋进她的肩颈嗅闻更多，贴得更紧。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作贴面礼，“新年快乐”，以前他每次这样排在外国友人中，给她祝福后克制地撤离，今天依旧。

转身就对上皮笑肉不笑的苏默予伸出手：“季董，恭喜。”

可他手上的力道分明在叫嚣，“去死吧，垃圾”。

季念露出真诚的笑，道谢走向礼台，偷偷活动几乎淤血的手，回忆起过年时外国朋友给苏默予的评价：“他是个十足的绅士，对他的爱人热烈又专注。”

幸运的幼稚鬼罢了。

他接过礼仪递过来的话筒。

……

台上发言的季念，犀利，自信又冷傲，颇有上位者的风范。

台下陈晗和苏默予十指交扣。

“老～公～”陈晗压低声音，讨好地笑着哄人。

他梗着个脖子，不应声，手倒是紧紧牵着。

“老公刚刚在台上超帅的。”

哼，骗子，一首在跟别人讲小话。

“帅到我都想首接起立喊一声“老公！”呢。”

那你怎么不喊，本来就是你老公，你喊多少声我都会应。

“帅到我下辈子还想嫁你呢，要不要？”

他喉结滚动，面色放柔，拇指摩挲着她的虎口，沉沉地说：

“要。”

苏默予侧头与陈晗对视，笑意克制不住溢出眼眶，撒娇般把她的手拢进他自己怀里：

“不许反悔。”

陈晗点头，无声地笑开，愈发觉得苏默予笨蛋乖巧又可爱，下辈子这种饼都吃。

这五年来，苏默予被陈晗逗的次数不少，可每次她稍微哄一哄又变快乐小狗了。

只有一次，他好像真的很难过。

那天陈晗跟某位正在闹离婚的客户谈工作，客户在沟通中，总会不自觉地开始哭诉她老公出轨年轻貌美的女孩，还不止一个，豪车和钻石大把大把往外送。

回到家，客户依旧在电话中跟陈晗讲两人离婚财产难理清，后悔为了渣男青春不再。

陈晗顺着她安慰，“是的”、“不值得”、“我跟你一边的”、“马上迎来自由”，还说了句：“我也后悔结婚了。”

挂了电话后，看到苏默予僵立在书房门口，他脸上是很久不见的迷茫、哀伤、小心翼翼和不知所措。

“餐厅订好了，”他开口的瞬间，眼里泛上水光，试图假装没有听见陈晗的话，只是声音难掩低落：“是你说，可以吃一辈子的那家。”

她上前抱人，一一地跟他解释缘由。

“我只是想让她觉得我可以信赖……毕竟她是我的客户。”

苏默予紧箍住她不动，唇贴在她的耳边，微微发抖：

“不可以，即使是跟客户，也不要说，那笔钱我们不挣，好不好。”

“……己经签单了，算售后服务。”

他一口咬住她的耳朵，“不可以有下次。”

“我害怕，陈晗，不可以有下次。”

陈晗答好，拍拍他的背，揉揉他的头。

他低落了好些天，完成工作后，而陈晗还在忙时，他就时不时出没在她周围，门框边，书桌边，角落里，就像安静乖巧的宠物一样，静悄悄地看着她。

等她也忙完了，他才快乐地扑过去，依旧安静地抱她。

再过了些天，他捧着一堆公证文件和卡证摆在陈晗面前。

在陈晗翻看时，他一本正经解释道：

“每个公司的股份和投资收益人都是你，放心，法人依旧是我，公司万一出事的话，我坐牢；所有动产和不动产也都转你名下。”

“……我说过，不要……”

“不听！”他把头埋在陈晗的腰上，“就要你麻烦，就要绑架你，把你累到没时间想东想西，只爱我。”

陈晗忍不住纠正他：“这样，我也没时间爱你了呀。”

“你……”苏默予喉咙里呜咽，似是有满腔的委屈，“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爱你，”陈晗手揉他的发，“可能我不太会爱人，总惹你不开心，但我爱你。”

他抬起迷蒙的眼，起身，把陈晗搂紧怀里，亲亲她的发顶：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安心，你不要有压力。”

“好。”

“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