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师投身失学女孩的教育工作,甚至以补贴的形式请企业继续聘用某些单亲母亲,避免其失业……
陈晗当然明白,世界上有很多志愿者,但她更相信,付出得到正反馈,付出者才会健康地、持续地活动。
但同时,陈晗是个商人,A new dawn杂志的衍生物是同名的酒吧,在北芬,她的酒吧会有刊物中顶流名人的艺术照展览,不限于己出版的,客人更想看的是,未被收录的照片。
酒吧顺利盈利后,她转投建了酒店The moonlight,在圣黎,它叫圣月。
给陈晗背书的,是北芬排名前十的女富豪塔洛拉女士。
钱和男人,是塔洛拉最不缺的,仅因为一丝好奇心,她像打发一个乞丐一般,给了陈晗机会。
“陈晗,我以为你想傍上我,”塔洛拉穿着一件松垮的睡袍,点了支香烟,“还以为你想接近他们。”
她指着豪宅厨房那一丝不挂的两名北芬新晋顶流,他们正旁若无人的享用特餐。
“但你的眼里完全没有我们,”她又用下巴指了指茶几上的现金和金条,
“这你也无动于衷,看来,你想要的是未来。”
“你试试吧。”
她起身,不再看陈晗,走向正朝她张开怀抱的男人。
……
苏默予下巴在陈晗头顶上摩挲,“你怕吗?”
想我吗?这一句他没问出口。
“不怕。”陈晗有点心虚地回答。
明明她现在讲述的故事,听起来很顺利,可他意外地问她,怕吗。
不怕,陈晗当时真的不怕,她一股脑地只想快点抓住些实实在在的东西。
在异国他乡,某方面上,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因为她不害怕被熟人看到她的功利、狼狈和难堪,只要往前就好。
回答“不怕”有点心虚的原因是,只有在做事、在忙时,她不怕。
但是,她害怕想起苏默予,任何一分钟想起他,都让她感到害怕。
人越是孤独越是坚强,可等强到极点,就成了绷紧的弓弦,随时都会因临界极限而变得无比脆弱。
只要想起苏默予,就会让她变得软弱,让她想回来,让她想永远缩回他许诺的壳里。
这也是出国时,她一定要跟苏默予分手,而不是与他异国恋的原因之一,只要他一句关心,她就会懈怠。
在她的手握住什么之前,陈晗不允许自己停止向上。
“苏默予,这些照片都是我亲自拍的。”
“我不止看过照片,还见过真人,还……还会告诉他们摆放位置。”
“这次我回来,也会给李嘉宇拍一组,就是圣黎破圈爆红的天才钢琴家,你认识嘛?”
“他追过我。”
早就忘了要哄一哄他的话,她狡黠地笑着,似是挑战他的脸能黑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