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气，没看到他流汗。

“嗯，怎么了？”

“没事，叫你一下。”

“？”

“感觉好久不见你了。”

“哦，中午餐桌上，坐在我对面的是你的替身吗？”

“嗯。”

“……”

季念在陈晗的躺椅边屈腿坐在沙滩上，手里握着沙，从一只手倒到另外一只手，重复动作，也不说话，望着海发呆。

看一眼奇奇怪怪地季念，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想法，陈晗继续闭眼假寐。

“同桌，陈晗”季念又喊她。

陈晗没睁眼，嘴里轻轻嗯应答了声。

“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到，你跟我一起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绿灯亮了，你却没有动，你一首停在原地，看对面商场大楼外的那块大屏电视。”

“我也陪你一起看，可是，你看着看着，突然哭了起来。”

“大屏上播放的是，别人冲浪比赛的画面。”

“我问你怎么了，你一首不回答我，只是安静的流泪。”

“过了很久很久，你才轻声说，“好想冲浪啊”。”

“梦里的我，偷偷的想，等我们都有空了，一定带你去学。”

“可是，还没实现，梦就醒了。”

“而我今天才知道，你早就会冲浪的啊。”

季念停了下来，陈晗也没有说话。

莫名，她觉得很难过，他说的梦像真实发生过一样，明明那是季念的梦，她也第一次听到他分享这个梦。

她难过的并不是季念还没有带她去学冲浪，而是，梦里她的眼泪，好像包含了巨大的悲伤与遗憾。

远处吹来温热的海风，浪花倾过来又倒回去，游客兴奋地逐浪声与海浪声相互交织，遮盖住沙滩伞下的安静。

季念侧头看向在安静闭目休息的陈晗，心里提醒自己，“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不想再看到你那样为别人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