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那个女生了，自己愿意醒过来的人才能得救。”

林菲如释重负，道谢后离开了。

礼堂再次安静下来，陈晗从金红发二人进礼堂开始，如被拉进了一场荒谬的梦，此时醒过来，只觉得筋疲力尽，她颓然地走到就近的座位坐下来。

“累了么？”苏默予在她面前蹲下。

“嗯。”陈晗没张口，轻轻应了声。

她看向苏默予的右手手背，关节处红肿。

“手疼吗？”

苏默予微顿了下，看向自己的手，握了下拳，又伸开，抬头乖乖地回复：“疼。”

陈晗无声地笑了笑，“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些倦意，“苏默予，跑赢体特很了不起，没有跟你说恭喜，对不起。”

苏默予面色微烫，如同被她提起一段他不愿意回想的记忆，反而不好意思道：

“我那天有没有吓到你？你……不要讨厌我。”

“什么？”陈晗疑惑，反应一会后，安抚地回了声：“我没有。”

“陈晗”

“嗯？”

“以后，不管你是要转哪个班，搬家到哪，考哪所大学，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

我可以跟上你的，我保证，一定会通过数竞保送。

你想去哪个城市，哪个大学，都可以。

我不会拖你后腿。

不要一声不吭地丢下我，好不好？”

他把手里两人的数竞证书递给陈晗，声音温柔又恳切。

陈晗鼻尖一酸，她一首想的是，自己不想被丢下，所以总是选择先离开。可现在，是苏默予告诉她，不要丢下他。

“苏默予”

“嗯。”

“我和季念不是大家说的那样，我没有跟他早恋。”陈晗也弄不明白，突然就冒出这一句。

苏默予好看的眉眼瞬间亮了，他刚想开口，陈晗又补充说道：

“我高中不会早恋的，我拿年级第一还没过瘾呢，一定要多拿几次才行。”

苏默予的眼里的光又暗下来，内心庆幸和遗憾交织，他无奈地伸出手，习惯地按了按陈晗的脑袋，柔声说：

“谢谢。”

谢谢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