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席砚南去医院,姜瀛玉则去了她的中医馆。萝拉晓税 埂辛嶵全
这些年,她的“瀛玉堂”早已从一家小诊所发展成融合中西医的康复中心。不少术后患者会来这里做调理,而她最得意的,莫过于当年用针灸辅助明澈的神经康复训练,竟真的让他的震颤症状稳定了不少。
“姜老师,3号床的患者说手臂麻得厉害,您要不要看看?”助理小林探头进来。
姜瀛玉放下手中的病历,起身走向诊疗室。患者是位六十多岁的老人,颈椎术后一直有神经压迫症状。她轻轻按住他的腕部,指尖在特定穴位上微微施力:“这里有没有感觉?”
“嘶……有!像有电流窜过去!”老人惊讶地睁大眼。
她笑了笑,取出银针,动作娴熟地刺入风池、肩井两穴:“放松,待会儿再配合低频电疗,效果会更好。”
老人看着她沉稳的手法,忍不住问:“姜医生,您这手艺是家传的?”
她顿了顿,眼前忽然浮现许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在医学院实验室里偷偷练习针灸,被席砚南抓个正着的场景。当时他还皱着眉说:“你这针法,怕是连只兔子都扎不醒。”
“算是吧。”她唇角微扬,“我丈夫是外科医生,我儿子一个是心外科,一个搞音乐治疗……我们家,大概注定和'修复'这件事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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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席砚南结束最后一台手术时,天色已暗。卡卡晓税枉 已发布嶵薪璋洁他换下手术服,摸出手机,发现姜瀛玉发来一条消息:
“明澈的讲座反响很好,王主任说想合作课题。另外,我炖了汤,你回来时顺路买点香菜。”
他笑了笑,回复:“好,手术刚结束,半小时后到家。”
走出医院大门,夜风微凉。街角的花店还亮着灯,他走进去,挑了一束洋桔梗——姜瀛玉最喜欢这种花,说它像极了中药里的“清补兼顾”,不张扬却耐看。
到家时,屋里飘着淡淡的药膳香气。姜瀛玉正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汤勺尝味道。听到开门声,她头也不回:“香菜放桌上就行。”
席砚南把花插进花瓶,走到她身后,手臂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今天放了黄芪?”
“嗯,加了两片当归,补气血的。”她侧头看他,“累不累?”
他没回答,只是低头在她颈间蹭了蹭,像只倦怠的大型猫科动物。姜瀛玉失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后颈:“先去洗手,汤马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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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珊芭看书蛧 耕芯罪全新闻里正报道某医学奖项的评选,镜头扫过明远和明澈同台领奖的画面。
“他俩现在倒是比我们当年还忙。”席砚南轻哼一声,手上却熟练地剥着柚子,把果肉递到姜瀛玉嘴边。
她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汁水在舌尖漫开:“你当年追我的时候,不也是整天泡在实验室?连约会都选在图书馆,美其名曰'学术交流'。”
他低笑:“那你还不是答应了?”
“谁让我眼光差呢。”她故意叹气,却在他凑近时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
窗外,月光静静洒落。茶几上的洋桔梗在夜色里舒展花瓣,而两人的影子在灯光下交叠,像极了多年前医学院樱花树下,那个青涩却坚定的约定。
——时间会证明一切,而爱即永恒。
厨房里传来锅铲轻碰的声响,他披上外套走过去,看见姜瀛玉正踮脚从橱柜顶层取砂锅。她身上那件淡青色的居家服还是明澈去年从日本带回来的,布料上印着若隐若现的《本草纲目》纹样。
“怎么不叫我?”他伸手替她稳住摇晃的柜门。
姜瀛玉头也不回地往砂锅里扔进两片陈皮:“让你多睡会儿。明远昨晚发消息说今天要带患者资料回来讨论,你肯定又要耗神。”
砂锅里炖着茯苓山药粥,米粒已经熬得绵软,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席砚南忽然想起三十多年前,姜瀛玉第一次给他熬药膳时把砂锅烧穿底的狼狈模样。那时她红着脸强辩:“中医药理学又没教火候控制!”
“笑什么?”姜瀛玉狐疑地瞥他。
“想起某位把当归当黄芪放的优等生。”
她抄起筷子作势要敲他,却被他顺势揽住腰。晨光里,他看见她鬓角新添的银丝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像中药柜里那罐陈年雪蜜。
上午十点,明远抱着厚厚的病历档案推开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