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起身,“是讨回我该得的合法权益。”
说完,她站起来,“先这样吧,趁着医院办手续的这两天时间,你也好好想想。”
温景明没有留她,两只手都抓着桌面边缘,用力到手指发白,迟迟没有放开。
离开前,林砚影动作顿了顿,接着又回头,“对了,我知道你和罗律师已经私下接触过很多次,没关系,关于遗嘱的事,我会联系其他律师,咱们互不影响。”
说完,她离开了这家小店。
和进来的客人擦肩而过,背影一点点消失在温景明的眼前。
在他彻底看不到林砚影的那一瞬间,他瘫倒在椅子上。
这一刻才真切感受到,回不去了,无论他再做什么,好的坏的,都回不去了。
从林砚影踏入热河雨林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变了。
天色渐黑,温景明在小饭馆里坐了很久。
直到电话响起,打断他的思绪。
“喂。”温景明沉了沉嗓子,打起精神来。
那头的动静极其不耐烦,“你到底怎么想的,再耽误下去,老子们可不陪你耗时间了!”
温景明捏了捏眉心,深呼吸了两口气后缓缓开口,只说了三个字,“行动吧。”
……
林建宏的葬礼办得很简单。
林氏医药这些年树敌不少,尤其最近这两年,温景明手里做的那些龌龊事,早已经在全行业内传遍了,大家都在看好戏,等着大厦倾颓的那天。
所以,葬礼当天,除了林氏医药的员工外,只来了几个猫哭耗子的合作对象。
流程就更是简洁,点了香、送了花,大家各自散去,连一句多余的客套话都没有。
温景明气得不请,朝陵园门口的树上重重踢了一脚。
林砚影从后边走过来,“别拿植物撒气。”
温景明,“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情冷暖。”
林砚影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这不都是你以前“人情冷暖”的行为所得的报应。
不过,这句话只在心里一闪而过,没有说出口。
现在林砚影不想和温景明讨论谁对谁错。
她接下来想说的话题,更直接一些。
“我问过罗律师,林建宏没有留下过遗嘱,这样也简单,遗产的分配一定是按照第一顺位的,如果你同意我上次的提议,那我们签字,这事儿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