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羽那颗心还是放不下,总觉得他没憋着好,时刻提防着。
“你……”凌墨心里想好了,开口时语气缓慢,吊着白羽的胃口。
偏偏白羽是个心急的。
见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烦了,扭头就走。
凌墨提前预料到了,依旧拦住她的去路,这次终于说出口,“要不你请我吃顿饭,当做赔偿?”
白羽看着眼前人,惊讶地眨了眨眼。
好半天才说出这句话,还以为他要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只是吃顿饭?
白羽做心理医生好多年,对疗愈病人的心理状态很有一套,但面对健康又不太“正常”的人,她还真是犯难。
凌墨问,“你哪天不上班,咱们约个时间?”
白羽想了想,“这两天应该不行,等我订好了和你说。”
“好,”凌墨拿出手机打开个二维码递过去,“加个好友,方便联系。”
白羽好半天没想通,一向自诩理智深谙人心,今天怎么恍惚得像是被人把魂抓了去,一举一动都不像自己。
直到把两辆车送进修理厂,又坐上修理厂的车,由老板亲自送她回家时候,她才稍稍缓过来。
对老板笑了下,“真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送我回去。”
老板一脸严肃,“哪的话,你们基金会和咱的修理厂签了十年的合作协议,光是那笔押金都够给三十辆车全车换漆了,我们认真服务是应该的。”
上次为了给林砚影掩盖身份,白羽专门上门来修理厂谈合作。
幸好这个合作在前,这次修车方便得多。
一切顺利,白羽松了口气。
快到家时,开着车的老板突然问了句,“对了,上次你朋友车上那个定位器还需要取下来吗?”
白羽在想别的事,一时有点走神,“什么定位器?”
“嗯?这事儿你不知道吗?”
老板疑惑,“就你那个朋友,叫……林……林什么的?”
“林砚影。”
“对对对,她那辆车,前次不是被撞坏了,是另一个男人开来修的,当时发现车上被装了定位器,位置隐蔽,还嵌在了很难取的位置。”
这事儿白羽第一次听说,吸了口冷气。
老板接着说,“当时那男人说,先不用管,回去问问车主的意见再说,这都过去几个月了,还需要取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