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拥抱住了她。
姜问这一次没反抗。
她只感觉华禅抱她很紧。
前所未有的紧。
好像是要把她自己嵌进姜问骨血里。
姜问没有挣扎,她的眼睛已经彻底麻木了。
呆呆看着天花板许久,华禅终于抱够了。
姜问好似身体里多了些什么。
又觉得自己身体里被抽走了什么。
但她也无从去理会。
她闭上了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
.
姜问是不知道何时醒来的。
不知为何,她终于想离开这屋子。
原本以为,又要面对那些热烈的眼神,和热情的簇拥。
但很奇怪的。
她这么久没有出屋子,宗门里的人竟在见到她之后,也未有多余的埋怨或者旁的什么关心。
他们有些冷漠。
就好似……
好似根本不认识她似的。
不……
也不全是冷漠。
也有鄙夷。
姜问蹙眉,有些疑惑茫然。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她将自己锁在房间内的这些时日,宗门是发生了什么吗?
姜问不理解,所以,随意抓了一人来问。
“宗门里发生了什么吗?”
被她抓着衣袖的人看向她,而后,狠狠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出来。
脸上,是她从未从宗门弟子脸上看到过的鄙夷嫌弃。
“宗门里能出什么事?”弟子翻了个白眼,往后退了一步。
似跟她站在一起都是一种对自己的亵渎。
“那为何……”姜问不知如何形容。
总不能问你们为何突然不再当我的拥趸,不再将我视作女神了吧?
那真的很羞耻了。
那人不耐烦摆了摆手:“什么为何,真是作怪的很。”
“那为何对我如此冷淡。”姜问选了个比较不那么羞耻的词。
那人的不耐烦更加明显了,其中还夹杂了十成的厌恶嫌弃。
“什么为何对你如此冷淡?我不是一向对你如此冷淡的吗?”那人不耐跺脚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人!”
“先前日日缠着圣女去她屋子里,又模仿她穿着打扮,厚脸皮的很,我们厌恶你不是很正常的吗?”
“华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姜问身子猛地僵住,浑身颤栗,不可置信后退了一步。
她听不懂。
这个人为何叫她华禅,还将从前华禅所作之事安在她的身上。
姜问感觉彻骨的凉,脚都在发软,脑子空白后,头皮都在紧绷。
她眼神因为不安开始漂移。
而后,定在了某一处。
她见到。
不远处,跟她生的一模一样的一个人,被众人簇拥着。
或许,感受到了姜问的视线。
那人转过头来,脸上还带着刚才被众弟子讨巧哄出的笑。
在两人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在姜问看来,诡异至极。
姜问心脏剧烈跳动,对视许久。
她疯了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扒开了自己的衣裳,对着镜子照了照,颓然跪在地面。
手捧着脸,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指缝落了出来。
这副身体,不是她原来的身体。
这张脸,也不是原来自己的脸。
姜问再次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
自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过这屋子。
不,是出过的。
是有人将她拖出了屋子。
以最恶毒的语言辱骂她。
说她厚脸皮,鸠占鹊巢抢了圣女的东西。
说圣女宽厚将这屋子借给她住,她却将这屋子当做自己所有物,霸占着不肯还。
圣女仁厚不与她计较,他们却看不过眼。
他们把她拖出了屋子,赶去了外门的一个破落屋子里。
姜问反抗不了。
她的修为,也因为身体被强占,也随着那具身体给了那个人。
她又换了一个屋子窝着。
她头发披散,日日像个疯子一样,总是在嘴里念着什么“我才是圣女,我才是云寐,那具身体是我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