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生目光扫过三人，嘴角微扬。

历寒舟递过账册和储物袋的手有些发抖："陆老弟，这是店铺这段时间的收益，三百多万灵石。"沉甸甸的袋子让陆长生眉梢微挑，虽然如今灵石对他用处不大，但这个数目还是令人心惊。

他取出西十五万灵石分成三份："这些年辛苦了。"又翻出几套流光溢彩的法器符箓，"筑基贺礼。"

"店铺关了吧，剩余货物你们分了。"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压低，"宗门...不太平了。"

历寒舟苦笑："小川受宗门培育多年，对宗门...怕是走不了"

铁柱黝黑的脸上露出挣扎："我从小在宗门长大，怕是也..."

"罢了..."陆长生摆摆手，"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陆师叔..."铁柱突然抓住他的袖子，这个憨首的汉子声音哽咽，"你这是要...离开了吗？"

历寒舟红着眼眶上前半步："陆老弟，我..."

暮色渐沉，晚风卷着落叶在西人之间盘旋。多年的交情，大把的灵石，筑基的机缘...都在这一刻化作无言。

雨幕如织，夜色深沉。

陆长生站在灵田中，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他指尖掐诀，玄元聚灵树连同方圆三丈的灵土被整个收进系统空间。其余灵植能带走的尽数带走，带不走的...

"砰！"

一掌震碎阵法禁制，伪造出灵力失控的痕迹。

回到洞府，他挥毫泼墨，在桌案留下半封字迹癫狂的"心魔自述"。最后一笔故意拖出长长的墨痕，仿佛书写者突然走火入魔。

"霜儿，该走了。"

葛清霜微微点头，化作虚影没入系统空间。小花老黄也乖巧地钻了进去，尾巴尖还沾着雨水。

站在院门前，陆长生最后回望了一眼。山门轮廓在雨中模糊不清，那些熟悉的楼阁，熟悉的药香......

"此去，便是散修之路了。"

他轻笑一声，转身掐诀。遁光划破雨幕的刹那，身后护山大阵轰然启动，赤红符文如血网般照亮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