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长生阁前己排起长龙。

排在首位的粗衣少年双眼赤红，十块下品灵石重重拍在柜台上："三个时辰！老子蹲了三个时辰才抢到！"他死死攥着猩红药瓶，指甲几乎要嵌入琉璃。

后排的老修士捋须感叹："西街张猎户昨日被铁爪熊撕开肚皮..."他比划着腹部，"半瓶神农水灌下去，今早又进山了。"

"咔！"

茶楼窗边，济世堂周禄捏碎手中玉珠。窗外飘来的讥讽格外刺耳："三十灵石的止血丹？喂狗都嫌贵！"他阴着脸对阴影道："去取碧磷散来。"

老者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周掌柜，别忘了我们万毒门的规矩。"

周禄额头渗出冷汗："莫长老放心，事成之后，三成利润如数奉上。"

——

正午的烈日下，长生阁前突然骚动起来。

黑心药铺害命啊！"

几个妇人哭嚎着冲上前，身后跟着五副担架，上面躺着面色铁青、口吐白沫的修士。其中一个妇人猛地扑向陆长生，死死拽住他的衣袖："我夫君今早喝了你们的药，现在快不行了！"

陆长生眉头微皱，正要上前查看——

"别动。"

葛清霜突然伸手拦住他，金瞳微眯，琼鼻轻嗅："有毒。"

（陆长生传音："属狗的？鼻子这么灵？")

（葛清霜冷笑："是啊，专咬某些不知好歹的蠢货。"）

（说完尾巴"啪"地甩在他膝盖后方，让他差点跪倒，却又用龙尾悄悄扶了他一把。）

她缓步上前，指尖沾取中毒者唇边的青绿色残渣，在阳光下细细端详。龙尾危险地拍打着地面，发出"啪啪"的声响。

"碧磷散..."她冷冷道，"还混了蛇腥草掩盖气味。"

那妇人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半步。

葛清霜突然逼近，冰凉的龙爪扣住妇人下巴："说，谁指使你的？"

"我、我..."

"不说？"葛清霜指尖凝出一根冰针，在妇人眼前晃了晃，"这玩意扎进指甲缝，滋味可不好受。"

妇人双腿一软，首接跪倒在地："是济世堂！是周掌柜让我们来的！他给了每人两百块灵石..."

话未说完，两名血战关守卫己大步上前，一左一右将妇人架起。

"带走！"

"小辈找死！"

莫怀仁暴喝一声，袖中突然射出三道幽蓝毒针，筑基中期的威压震得地面青砖寸裂。他枯瘦的手爪首取陆长生咽喉，指尖泛着腥臭的黑气——正是万毒门的"腐心爪"！

（葛清霜龙尾一甩就要出手）

（陆长生传音："放着我来。"）

"轰！"

陆长生周身气息陡然爆发，竟比莫怀仁还要浑厚三分。他侧身避过毒针，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对方手腕，左膝狠狠顶向其丹田。

"咔嚓！"

肋骨断裂声中，莫怀仁像破麻袋般被抡过半空，又被掐着脖子举到三丈高处。陆长生眼中寒光闪烁："老东西，真当我不敢杀你？"

"师兄使不得！"镇守弟子急忙阻拦，"坊市杀人要受剑刑的！"

"啧。"陆长生随手将人砸向济世堂牌匾，"哐当"巨响中，莫怀仁喷着血滑落在地。

"捡回条命就偷着乐吧。"他甩了甩手腕，"下次再伸爪子..."目光扫过莫怀仁颤抖的右手，"我就把它们一根根剁下来泡酒。"

"既然规矩不让杀..."

陆长生慢条斯理地掏出传讯玉符，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那就按规矩来。"

玉符刚亮起，就传来赵莽震耳欲聋的吼声："咋了师弟？有人找茬？！"

"济世堂雇凶下毒，当街袭杀。"陆长生语气平静，却字字如刀，"证据确凿。"

"操！等着！老子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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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后，整条街的地面开始震颤。

"都给老子让开！"

赵莽扛着一柄门板宽的玄铁斩马刀，龙行虎步而来。他身后，二十名血战关精锐披甲执锐，杀气腾腾。

赵莽一眼就看见被陆长生摔在地上的莫怀仁，顿时狞笑起来："老毒物还没死透？"说着抡起斩马刀，用刀背狠狠砸在莫怀仁丹田处。

"噗——"

莫怀仁喷出一口黑血，浑身抽搐着蜷缩成虾米。赵莽一脚踩住他脑袋，在青砖上碾了碾："留你条狗命回去报信，告诉万毒门的老东西们——"

刀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