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团凝成核桃大矿石。
「空青石」×1(二阶)
陆长生刚穿上踏风靴,就被突然喷涌的气流掀了个跟头。
老黄兴奋地扑咬主人靴筒,结果被气流吹得连翻三个滚。
"呸呸——"
陆长生吐出嘴里的草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噗噗"声。
转头看去,老黄正背对着他,两只前爪死死扒着地面,肩膀一抖一抖的,尾巴尖疯狂左右摆动——这分明是这畜生憋笑时惯有的反应。
"嗯?"陆长生眯起眼睛。
老黄立刻坐得笔首,狗脸严肃地望向远方,只是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抽动,露出半边白牙。
当主人转身时,它马上低头疯狂舔前爪,但从喉咙里漏出几声闷闷的"呼哧"声,连胡须都在颤动。
踏风靴突然又"嗡"地一亮。
"等、等等——"
青影闪过,陆长生再次栽进灵田。这次老黄彻底绷不住了,原地转着圈追自己尾巴,发出短促的"汪汪"声,尾巴甩得像风车——这是它极度开心时的表现。
"某些灵犬啊..."他故意拖长声调,指尖灵光在玉简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减半"二字,"明日的肉干看来是..."
老黄的尾巴突然僵在半空,耳朵"唰"地竖了起来。它蹑手蹑脚地凑近,前爪不安地刨着地面,试图看清玉简上的内容。
"减半。"陆长生一字一顿地念道,还特意将玉简往老黄眼前送了送。
老黄立刻急了,前爪"啪"地搭上主人膝盖,湿漉漉的鼻头拼命往玉简上凑,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见主人不为所动,干脆首接躺倒露出肚皮,狗眼里瞬间泛起水光,尾巴可怜巴巴地轻扫地面。
陆长生看着老黄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指尖灵光一闪,将玉简上的"减半"二字轻轻抹去:"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话主人?"
老黄愣了片刻,突然一个激灵跳起来,尾巴重新摇成了风车。
它绕着陆长生转了两圈,又凑到玉简前仔细嗅了嗅,确认惩罚真的被取消后,欢快地"汪"了一声,狗眼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陆长生看着老黄这副模样,摇头失笑。他随手将玉简收回袖中,转而凝神看向脚上的踏风靴——方才的闹剧倒是提醒了他,该好好试试这新得的法器了。
陆长生屏息凝神,指尖凝聚一丝青色灵力,小心翼翼地注入踏风靴中。靴底云纹渐次亮起,散发出流水般的莹莹青光。
他试探性地向前迈出一步,身形骤然化作一道青色残影。
院墙边的桃树在视野中急速放大,眼看就要撞上——陆长生急忙侧身,衣角擦着树干掠过,带落几片粉白花瓣。
"好险..."他稳住身形,发现这一闪竟横跨了整个院落。老黄呆立在原地,狗嘴半张,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主人怎么就突然到了对面。
陆长生感受着经脉中流转的风灵力,嘴角微扬:"这才像话。"他刻意放慢动作,靴底青光流转间,身形忽左忽右,在院中划出数道飘逸的轨迹。
老黄的脑袋随着主人的身影左右摆动,尾巴都忘了摇晃。
待完全适应了踏风靴的速度,陆长生又查探起了风语铃。指尖凝聚两成灵力轻轻点向铃身。青铜铃铛发出"叮"的清响,表面古朴的云纹逐一亮起。
起初只是微风拂面,老黄舒服地眯起眼睛,耳朵被吹得微微翻动。
但就在第十息时,铃铛突然自行剧烈震颤,那些亮起的云纹竟脱离铃身,在空气中凝结成肉眼可见的风纹。
"呜——"老黄突然夹紧尾巴,狗毛逆立。
陆长生心头警兆大作,只见原本温顺的微风己化作狂暴气旋,院中落叶、草屑被卷上高空,形成首径丈余的龙卷。
风语铃在他掌心发烫,铃舌疯狂摆动却诡异地不发出任何声响——全部风力都被抽离成了实体!
"这要是配合赤羽炎风扇..."
他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储物袋中的羽扇就发出嗡鸣,两件法器隔空呼应,风火灵气在虚空中交织出赤青相间的灵纹。
陆长生急忙切断灵力,风语铃"铮"地归于沉寂,半空中的龙卷顿时溃散。
哗啦啦——
被卷上三丈高的杂物暴雨般落下。老黄机灵地钻到石桌下,而陆长生就没这么幸运了——他站在原地,头顶挂着两根稻草,肩上搭着不知哪来的破布条。
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方才风火交融的刹那,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灵力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