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刚跨过门槛，老黄就摇着尾巴扑到脚边。

陆长生笑着弹出一把赤火砂，看这傻狗追着火星满地打转，哼着小调进了内室。

"啪！"

三个储物袋在桌上排开：

- 褐色小袋（断手少年的）

- 墨色小袋（练气六层修士的）

- 青灰小袋（练气后期尸修的）

手指在袋口转了一圈，先勾起那个最寒酸的褐色小袋。倒出来的东西叮当乱响：

- 二十九块下品灵石，每块都被用刀刻上了"通天"二字

- 一柄下品匕首，剑身刻满"斩仙"等狂言，刃口却崩得像锯子

- 《血尸养炼法·残卷》，扉页用血写着"血煞老祖亲传"，字迹稚嫩

- 个木匣，里面装着五根指骨（明显来自不同尸体）

- 块磨刀石，表面还沾着铁屑和干涸的口水。

陆长生捏起块灵石，指尖摩挲着刻痕，嗤笑一声。

又瞥了眼那两柄刻着"斩仙"的匕首，摇头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墨色次袋明显殷实许多：

袋身用银线绣着个小小的"孝"字，解开时禁制发出"啵"的轻响：

- 三百七十块下品灵石，每百枚用红线整齐捆好

- 柄三寸寒铁刺，刃槽残留紫黑色毒痂，柄端刻着细小的"七步绝"三字

- 面巴掌大的龟纹盾，内侧用朱砂写着"长生"二字，边缘磨损严重

- 五六个玉瓶，"蚀骨散"的标签旁还备注着"忌荤腥"

- 《血尸养炼法·中卷》，"抽魂炼魄"章节被翻得起了毛边

- 一具尸体，保存极为完好，肌肤莹润如生，仿佛只是陷入沉睡，唯有惨白的脸色透出几分诡异

- 半封家书，只有开头几句："吾妹病体可愈，待为兄取得..."

"倒是讲究。"陆长生指尖点了点那捆得整整齐齐的灵石，又拿起龟纹盾，指腹抚过内侧的"长生"二字，轻哼一声："求长生？修的却是短命道。"

目光落在那半封家书上，顿了顿，终究没再多看，随手丢到一旁。

青灰主袋解开时却不对劲…

"两百灵石？当大哥的比小弟还穷？"

七八个琉璃瓶里泡着腐烂脏器，标注着"心尖血""天灵膏"之类字眼；

《血尸养炼法》的竹简刚展开就冒出股黑烟；

"这是..."

袋中《血尸养炼法》的扉页上，赫然是一行血字：

"师授我尸道，却不知我早己将他的本命精血炼入心脉。

他控我如尸，我亦能反制——今日，终以师身成我本命尸傀！"

字迹癫狂，墨迹深褐，像是反复书写又干涸的血。

继续翻阅，后面详细记载着：

"血尸一道，本为控尸，然师授我'活尸炼魂术'时，却未言此法有一致命缺陷——若尸傀生前魂魄未散，且施术者精血反被尸傀所噬，则主仆易位！"

"他抽我三魂炼尸，却不知我早将他的本命血符藏于丹田。待他催动尸诀时，我骤然发难，以血符反锁其魂......"

"现在，他成了我最得力的尸傀——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最后一句字迹突然变得工整冷静，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

陆长生眯起眼，从袋底取出一枚血色玉简。灵识探入，顿时浮现一幅画面——

一名黑袍老者双目空洞地站立着，脖颈、手腕、脚踝皆缠绕着血色锁链，而锁链的另一端......

正握在"首领"手中。

"原来如此。"陆长生冷笑，"难怪那具炼尸有练气后期修为——根本就是你师父的本体。"

他目光扫向袋中其他物品：

- 一个贴着"师"字的控尸铃

- 三张血符（符纸上画着老者的面容）

- 本小册子，记录着每日"调整"师父尸身的笔记

- 个古怪物件，似干瘪拇指又似种子，表面布满血管状的暗纹，触之微温

陆长生袖袍一卷，桌上的灵石、法器尽数收入储物戒中。

目光扫过那几本《血尸养炼法》和泛黄的家书和笔记...，指尖一搓，真火燃起，转眼便将它们烧作灰烬。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那枚古怪的"种子"上。

————

走出房门

陆长生踏着露水走到灵田边，月光把垄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