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浅浅一笑:“多亏了你和裴将军。”
“跟我还客气什么。”宴青白了她一眼,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说句实话,裴凌霄着实要比陆方洲那小子要好多了,或许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沐梓音闻言一怔,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耳根不由自主地发烫。
她慌忙别过脸,伸手理了理衡儿额前的碎发,声音细若蚊蚋:“宴青,你胡说什么呢。”
宴青却不放过她,几步走到她面前,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我可没胡说,要不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我才懒得管这档子破事,但从男人的角度来看,裴凌霄这对父女对你都不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衡儿与裴莹玥相似的眉眼:“有些缘分,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这对孩子的模样以及血液的融合,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你真的天真的认为就是巧合这么简单?”
沐梓音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猛地抬头,想说些什么反驳,却对上宴青了然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是啊,衡儿与裴凌霄那微妙的相似,裴莹玥对衡儿的亲近,还有裴凌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切……这一切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见她沉默不语,宴青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我不是逼你做什么决定,只是觉得,你不必总把自己困在过去,陆方洲那笔糊涂账早该了了,往后的日子,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他拿起药箱,转身往外走:“我去给衡儿配些调养的方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补充了一句,“明日裴家父女要来,你做芙蓉糕时,多做些。”
毕竟他这个苦力工,也得要吃饭不吃,这么多年都不见她为自己特意做些糕点,看见别人轻而易举就能吃到各种美味糕点,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吃味的。
宴青这话里的酸意藏都藏不住,沐梓音被逗得噗嗤笑出声,方才那点窘迫也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