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肝火旺盛,聚集在小腹,你要我当着南笙和苏珩的面说出来?”
且不说南笙会不会尴尬,苏珩就能笑话他许久。
傅知砚垂下眼眸,浴桶中有热气升起,他确实能感觉到身上的燥热缓解了些许。
岳老搬来一张凳子,在傅知砚不远处坐下。
“你到底怎么想的,说我婆婆妈妈,你何尝不是犹犹豫豫。”
“岳老,你觉得我能活多久?”
岳老拿起一旁的核桃,随手丢出去,准确砸在傅知砚的额头上。
“反正不会让你砸我招牌,我死之前也会治好你。”
傅知砚嘴角扯出一抹笑,有些悲凉,夹着苦涩。
“你就是懦夫,我瞧她可比你有胆识,多想无意,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开诚布公跟她谈一下。”
岳老虽然没有娶妻,可猪肉吃了那么多,还能看不出傅知砚和谢南笙对彼此都有情?
“岳老,感激和感情不是两码事。”
傅知砚不欲多说,谢南笙对他更多是感激,他只是不想她将来后悔。
“随你,反正难受的不是我。”
岳老背过身去,磕着瓜子,年纪轻轻,跟个小老头一样,明天的饭还未吃,就想到睡棺材的事了。
哎!
多思多虑,要不是他医术高明,身子哪里承受得住。
想到此处,岳老回头扫了傅知砚一眼。
“明日让人给我送两坛好酒。”
傅知砚点头,视线垂下,黑沉的水面也有光泽。
两人回到府上,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正在门口候着,神情有点紧张。
“世子、世子夫人,老夫人让你们过去一趟。”
谢南笙看向冬嬷嬷。
“嬷嬷,为着何事?”
冬嬷嬷轻声叹息。
“世子夫人,二夫人正在老夫人的偏厅哭。”
谢南笙心中明了,应该是傅随安跟李氏说了什么。
“侯爷和夫人也在。”
冬嬷嬷又补了一句。
谢南笙莞尔,李氏是想给傅随安讨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