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变戏法似的隔空取来了两壶酒,把其中一壶塞到司长鹤怀里。
一边拔塞子一边说道:“三哥,你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
司长鹤喝了一大口酒,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话?”
云瑶调皮一笑,“你这呀,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司长鹤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说谁是太监呢!”
这小瑶瑶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取笑他了。
“你三哥!我!”
他用力戳着自己胸膛,一字一句道:“我,司长鹤!正儿八经的男人!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哈哈哈哈哈!”
云瑶笑得不行,“三哥,我不就是随口一说嘛!你怎么还急了呢?”
“这不是开玩笑的!这关乎到你三哥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知道吗?这是大事,可不兴乱说,更不能在青棠面前乱说,知道吗?”
司长鹤议政言词,就怕云瑶会在魏青棠面前乱说,到时候有损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形象。
云瑶乐了,一想到平日里跟块冰似的三哥有这样的一面,就哈哈笑个不停。
司长鹤见她笑得开心又讨打,忍不住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下。
云瑶不服气,要捏回去。
司长鹤就使劲躲。
云瑶不给他躲,就是要追着掐他脸。
两人打打闹闹,闹到半夜才去睡觉。
翌日一大早。
云瑶吃了早饭就要出门,司长鹤赶紧跟着。
司老夫人知道这两人是为了魏青棠的事情出去,就在身后叮嘱道:“路上千万要小心,遇事不要急,会有办法的!”
裴月见状,跟着走了几步,局促又扭捏地问云瑶;“瑶瑶,今晚还回来吃饭吗?”
云瑶再次在裴月眼里看见了小心翼翼的神色,明明很期待,又怕自己过分热情。
身为母亲,反而在孩子面前露了怯。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只好道:“我会回来吃饭的。”
裴月立马就露出了笑容,“那我今晚做鱼给你吃,我做的鱼渔村的人都说好吃。”
“好。”
云瑶应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去大理寺之前,她先去看了魏青棠。
魏国公府外面十几个侍卫巡逻,想要大摇大摆地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云瑶直接一张瞬移符就带着三哥出现在魏青棠院子里。
魏青棠一看到她,就跟那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一下就扑到了她怀里。
“呜呜呜!瑶瑶!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香消玉损了……”
“呸呸呸!说什么呢?不吉利的话可不兴说!”
云瑶嘴上凶巴巴地说着,实际上抱着魏青棠跟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部。
司长鹤在一旁看得醋意大发。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说他怎么怎么好,结果到了云瑶面前,就把他抛到了脑后。
魏青棠抱着云瑶哭了一会儿,顺过气来了,这才想起来司长鹤也在。
于是吸吸鼻子,走到他面前。
“鹤神医……你也来了,能看到你真好呜呜呜……”
司长鹤本想故作高冷,不理这个女人,让她体会一下被冷落的感觉,结果一看到她哭得鼻子红红的,立刻就不忍心了。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有我呢,我医术高明,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香消玉损,就算是你半只脚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去把阎王打一顿,要回你的命。”
魏青棠本来难过的不行,一听到这话,忍不住被逗笑了,一不小心还冒出来个鼻涕泡,又羞得她赶紧转过了脸去。
云瑶赶紧把手帕给魏青棠。
等到魏青棠情绪平复下来,云瑶才问起正事。
“魏国公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青棠接过司长鹤地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从嘴里暖到了胃里。
感受着这样的暖意,她才感到自己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赵庸当年是送过爹爹一幅画,可那是赵庸为报答爹爹的知遇之恩送的,当年赵庸来到京城想谋个一官半职,但是没有门路,很快就穷困潦倒,爹爹无意中发现他很有才华,便举荐了他。”
“事实证明,赵庸是个可造之材,短短一年时间,就从八品官升到了三品官,后面更是深得皇上赏识,接连升官,听爹爹说,赵庸是朝廷中少有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