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闷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小?说¥|¢宅=_ ¥?更*·新2|最-快3a(
商扶砚坐在廊庑下的椅子上,正慢条斯理地翻看着一堆账本。
边侍从松墨走过来道:“公子,已经将所有商铺的账目汇总到这里了。”
商扶砚点头,“回头告诉泉城各个商铺的人,逐步收缩货源,遣散冗余人手。”
“做得干净些,别引起注意。”
松墨不解,“公子这是做什么啊?泉城的买卖是都不做了吗?”
商扶砚“嗯”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账册上,声音温和却不容置喙。
“是。”
商扶砚继续道:“这我来泉城之前,云姑娘那边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吧?”
松墨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公子,您来泉城之前,云姑娘那边似乎和那个秦风有过接触。”
商扶砚翻动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顿。
“秦风?他们如何认识的?”
“这个属下需要去查一查。”
“不用查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门口传来,带着一股森然的寒气,瞬间将屋内的暑热驱散得一干二净。
裴砚桉一身玄衣,逆着光走进来,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他随手将一沓厚厚的册子扔在商扶砚面前的桌上。??;2×?8)?+看2书@÷ˉ网? ¤?最2新?章?节×更?#新2)快`
“来泉城的路上认识的,一面之缘。”
商扶砚抬眸,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裴大人真是消息灵通,连这点小事都一清二楚。”
他拿起那沓册子,“这又是什么?”
“秦风名下所有铺子,三年内的流水账目。”裴砚桉的声音冷得像冰。
商扶砚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原来裴大人这段时间不见踪影,是在忙这个?”
“不然呢?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借着办公事的名义却勾搭别人的妻子?”
最后四个字,他分明说得极轻,却让人觉得他话里的意思并不简单。
商扶砚一愣,随即笑起来,“哟,裴大人该不会是去偷窥了吧?”
“啧啧,裴砚桉,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毛病了?”
“商扶砚!”裴砚桉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
“怎么?”商扶砚放下册子,闲适地靠回椅背,好整以暇地迎上他的目光,“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裴砚桉紧紧攥着拳,骨节因用力而寸寸泛白。
他死死盯着商扶砚,喉结滚动,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她,是我的夫人。”
“哦?”商扶砚故作恍然,随即轻笑出声,“裴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你们早已和离。·k+u!a.i·k·a.n!x!s¢w?.¨c,o·m¢现在的云姑娘,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和离”二字,如同一根毒针,刺穿了裴砚桉所有的伪装。
他脸上的冰霜瞬间龟裂,眼底翻涌起滔天的嫉妒和不甘,最终却都化为一丝无法掩饰的狼狈。
许久,他才缓缓松开拳头,声音沙哑得厉害。
“她,还好吗?”
商扶砚一怔,眼底的调侃褪去几分,叹了口气。
“我早就说过,放手对她而言,是新的开始。”
他站起身,走到裴砚桉面前,用手指点了点他心口的位置。
“若是真放不下,就用这里,堂堂正正地把人追回来。”
裴砚桉心口猛地一窒,随即自嘲地低笑一声。
“我只怕,她连见我一面,都觉得厌烦。”
炽热的风从庭院吹来,扑在人脸上,热辣滚烫。
商扶砚看向裴砚桉,眼里落满落寞。
拍了拍他的肩。
裴砚桉长吐口气,回到正题上,“商铺的事情怎么样了?你怎么来泉城了?”
商扶砚看了裴砚桉一眼,“秦风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皇上命我来泉城配合你。”
“他比我们想的更深。泉城只是冰山一角,整个蜀州,甚至云楚边境,都有他的营生。”
“眼下他大张旗鼓回来,恐怕所图不小。”裴砚桉接着道。
商扶砚神色凝重起来,“这些年我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禄城,泉城这边确实不如他,不过已经在调整,就是时间可能没那么快。”
“而且从云楚调查的情况看,只怕不只是泉城,这附近的几座城池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