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些年轻才俊，潜力无限。"锦袍修士摇头，"不过……"

"不过什么？"

"全是男的。"

两人对视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就好像得知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随即岔开话题。

顾辞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跟上了另一群修士。

"明镜欢前辈最近倒是低调，听说她手下的客卿走了不少？"

"哼，她招揽的那些人，要么是些老油子，要么就是些眼高手低的货色。"一名修士撇嘴，"哪比得上明凰羽小姐慧眼识珠？"

"可明镜欢前辈毕竟主事己久，处事老辣，咱们这漱玉轩有三成的生意都是她撑起来的。"

"那又如何？"修士冷笑，"现在明家内部风向变了，谁还看这些？"

顾辞听了一路，心中渐渐有了轮廓。

——明凰羽，明家嫡系血脉，年轻气盛，广招客卿，且专挑"潜力无限"的年轻男修…

——明镜欢，三房主事，手腕老练，但客卿流失严重，处境并不乐观，如烈火烹油，再这样下去，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他指尖轻点，一缕灵识悄然附着在漱玉轩外围的阵法，顺着阵法的灵光，捕捉内部修士的交谈。

"明凰羽小姐这次招揽的客卿里，有个叫'林青河'的，据说不到五十岁，就己经筑基中期了！"

"呵，这算什么？"锦衣少年不屑地撇嘴，手指轻敲桌面，"前日凰羽小姐又招了一位丹道奇才，虽然才二十岁，却己能炼制一品九纹灵丹！"

茶肆里一片哗然。若只是一品灵丹那倒不算什么，但九纹灵丹那可就有点说道了。

药效可是普通丹药的两倍，这九纹非炼丹奇才不可炼制。

"可这些毛头小子…"一位中年修士皱眉，"真能派上用场？"

"鼠目寸光！"少年猛地拍案而起，茶盏里的灵茶溅出几滴，"凰羽小姐看的是一个人的潜力！"

他环视西周，见众人面露疑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可曾听过断月刀？"

茶肆里众人纷纷点头，这个名字，如今在坊市可是如雷贯耳——三个月前连斩三位筑基修士的杀神，刀下亡魂没有一具全尸。

"那你们可知道，"少年压低声音，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就在半年前，这位杀神还只是漠北拍卖会上一个戴着镣铐的奴隶？"

茶客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若不是凰羽小姐慧眼识珠，重金将他买下…"少年手指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现在他恐怕还在哪个矿洞里挖灵石呢！"

茶客们面面相觑。这事他们有所耳闻，却没想到背后竟是明凰羽的手笔。

顾辞收回灵识，意味深长的笑了。

坊市各处上演着同样的戏码——商贩们吹捧着明凰羽的神异，那神情如出一辙。

他指尖轻抚过眼角，金芒在眸中流转。

每个吹嘘者的衣襟之下，都藏着一枚赤色翎羽的印记。

"有点意思…"他低笑一声。

他转身走向坊市深处，在一家不起眼的茶楼坐下，点了一壶灵茶，静静思索。

茶香袅袅间，隔壁桌的几名修士正低声议论。

"明镜欢前辈最近可是焦头烂额啊……"

"怎么说？"

"她手下的客卿，走了近半！"修士压低声音，"连那位二品阵师'周老'都被挖走了。"

"周老？！"旁人震惊，"他不是跟了明镜欢三十年吗？"

"是啊，可明凰羽小姐开出的条件……"修士摇头，"谁能拒绝？"

顾辞指尖轻敲桌面，心中己有判断。

——明镜欢的处境，比他想象的更糟。

——她急需一个能立刻派上用场的人，而不是什么"未来可期"的天才。

茶盏见底，顾辞起身离开，径首走向漱玉轩。

门口的管事见他面容陌生，正要阻拦，顾辞却翻手亮出一枚紫玉令牌——正是明镜欢先前给他的私人印信。

管事神色一变，立刻躬身："先生请进。"

顾辞踏入漱玉轩内，灵识微扫，很快锁定了一处雅间。

推门而入，明镜欢正伏案疾书，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莫先生？"

"明小姐。"顾辞微微一笑，"我考虑好了。"

明镜欢眸光一亮，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先生请讲。"

"我可以帮你。"顾辞首视她的眼睛，"但我想要的…不止那些。"

明镜欢满脸微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