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微地翻动着床幔,司念念突然脸色发白,她明明记得睡觉之前己经把床幔放下来了,怎么会是翻开的?
难不成她真遇到登徒子了?
她越想越是害怕。
沈星漓看着她害怕的表情,却是微微地勾起了唇角,觉得她可爱极了。
司念念看着那开了一半的菱花窗,一轮圆月只露出了半个,悬在菱花窗的顶部,斑驳的树影在微风中摇荡着。
突然,她察觉到那斑驳的树冠上,居然还投射着隐约的人影。
她想想就觉得瘆得慌,小声试探道:“谁在那里?”
没有人回应她。
隐身状态的沈星漓心念一动,便察觉到了外面的人,他十分不悦地皱眉,好想将他给丢出去,可是,又忍不住想知道,他在他的阿念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司念念小心地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向窗边。
就在这时,一道温雅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念念,是我!”
是魏寒的声音。
司念念一下子就停住了,脸色也黑沉了下来,呵,枉她还以为魏寒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也做这种半夜里偷香窃玉的事情。
她冷冷地皱着眉头,思忖着要如何逃离这座妖王宫,眼不见为净。
不等司念念发话,魏寒的手己经放在了雕花木门上,轻轻地推门走了进来。
司念念诧异地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眼底俱是不悦,虽然此时的魏寒仍旧是那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司念念却觉得他身上的气质莫名有些阴沉,与初见时不太一样。
她想严厉地对他说:“天色己晚,你不该来这里,出去!”
可是,话到嘴边,却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控制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魏寒慢慢地朝她走来,她想退开,脚步却像是被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司念念好奇又警惕地看着魏寒,心里猜测,他是不是用什么奇怪的术法,控制了她。
魏寒在离她仅有半尺的距离时停了下来,他嘴角带着温和地笑容,轻声道:“念念,你终于回到了我身边。”
司念念内心强烈吐槽:“回你妹呀!”
但话却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还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还对他微笑。
此刻的她,好像是一具提线木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不得不配合魏寒的演出。
“念念,三日后是我们的大婚,大婚的一应用具孤早己经备下,只等你回来。大婚的婚服是绣娘们花了三个月一针一线绣的,龙凤合鸣的图案,你定然是喜欢的。还有头冠,是你最爱的红玉雕刻的……”
魏寒不断地碎碎念,司念念听得两眼一黑,还不得不配合着他演出。
黑暗之中,沈星漓的目光几乎要杀人,死死地盯着司念念脸上的表情,小心地期待着她的拒绝。
可是,他等了许久许久,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了,可仍旧是没能等来司念念的拒绝。
他的心仿佛被人溺死在潮水之中,他全身都在疯狂地叫嚣着,要将她狠狠地拽回来,压在身下狠亲。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让他来好好教教她。
这种废物男人,有什么好的。
那只死狐狸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和本座抢人?
“念念,我们终究是苦尽甘来,往后,我只愿与你恩爱一生,白头到老。”话音落下,他朝司念念伸出手,似乎要将她拥入怀中。
沈星漓心中的那根弦在那一刻彻底绷不住了。
哐地一声,屋内所有的瓷器在一瞬间崩裂。
司念念猛的醒了过来,吓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惊魂未定。
太可怕了,她害怕地望着魏寒,方才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再也不想体验了,他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控制了她?
魏寒的目光却饶有深意地看向司念念的身后,隐隐有种挑衅的意味。
“念念,天色己晚,孤就先不打扰了,三日之后,洞房花烛,我们再叙。”他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还不等司念念反驳,他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司念念后怕地久久不能平息,她躺在床上,半晌也无法再次入眠,所有的思绪想的全是该如何逃离妖界,沈星漓,你到底在哪里?
她鼻子一酸,莫名地想哭,泪水不觉间洇湿了枕头。
*
魏寒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之中,嘴角是压不住的得意的笑容。
然而,半晌之后,他的表情又痛苦了起来,他捂着头,挣扎了许久许久,最终,一道魂体从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