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书紧咬着下唇，委屈和愧疚一下子就化为了泪珠，止都止不住地往下落。

他喃喃地道：“我该死，大妹子，我真的该死啊！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本该光明灿烂的一生～是我亲手抓了她唯一的女儿 。”

“她本是五大仙门中流云宗的内门弟子，名唤月初弦，天赋不错，二十不到就己经结了金丹，原本前途无量，只可惜被渣男骗了感情，珠胎暗结，生了个女儿。”

“那渣男不仅抛弃了她，还诱骗她偷了门中的功法，害她被逐出流云宗，独自一人带着女儿生活。”

“后来……她女儿才十岁，是被我亲手送进红袖谷的。”宁清书懊悔地说道。

寻桂堂的弟子是有任务指标的，若是一首抓不到人，会被上级惩罚，轻则关水牢，挨鞭刑，重则催动蚀心蛊，忍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她那时己经是个元婴修士，像我们一样混进红袖谷来找女儿，但失败了，被苍炎废了一身修为，生生给折磨疯了，放在这里当做给其他人的反面案例作威慑。她活得连猪狗都不如，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是我亲手抓了她的女儿！”

司念念听完之后，一脸的沉默，在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宁清书曾轻飘飘说出的“自由”两个字，原来对他来说，重若千钧。

倘若是她日日夜夜活在这样的愧疚之中，她或许早就己经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