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君臣,只有你我……
倘若沈珺璟不是帝王……
柳如锦红了眼眶,连忙别过脸,控制着自己的脑子不去想这个问题。.秒-彰′劫`小¨税,蛧` ¨勉′费_粤^黩¨
风轻轻吹动了衫树,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柳如锦一时之间分不清是因为风吹动而乱,还是因为自己的心本就乱。
风动,似乎她的心也在动……
风吹烟更是浓了些,柳如锦望着被烟笼罩在其中的帝王,任由泪水划过脸颊。
有那么一瞬间,沈珺璟给她的感觉便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是她的夫君。
柳如锦也只允许自己有这么一瞬间,有这种感觉。
沈珺璟将手中的元宝烧完后,再抬手拿过酒壶,轻轻将醇香的酒水散落在地上。
芳草见状,将手中的元宝递给了柳如锦。
“夫人……”
柳如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后拿过帕子简单擦拭了一下后,蹲下身子将手中元宝烧尽。
而两人的举动,正好被暗处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特别是柳如锦侧过脸的时候,暗处人见状,眼底满是震惊。
——
柳如锦再次回到宫里的时候,因为有些累,所以便睡了过去。
沈珺璟能察觉到柳如锦的伤感,便没有打扰她,而是告诉她自己今夜再过去。
待到傍晚一些,大牢那边传来了贺家招认的消息。
不仅招了受贿的事情,同时也招了当年柳家事变,是他们计划的。
天子大怒,下令择日当斩。
听到这话,贺兰虽然人还在芳华宫,可是心中已经不淡定了。
特别是死去的照儿,还出现直接指出自己就是当年被迫陷害谢家的嫣儿。
贺兰顾不上外头的倾盆大雨,直接带着人跑去了大牢。
母亲还算好,可是父亲跟兄长浑身没有一块好皮。
见到这一幕,贺兰直接被吓到了。
可是她还记得柳如锦说的话,所以她对自己的父亲,并没有任何怜惜之意。
特别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她就想到自己娘亲身上的伤口。
她若是心疼自己的父亲,那么她父亲又是怎么对她的?
即使身上再疼,贺程见到她,还是忍不住恶骂了一句。
“贱人!要你有何用?肚子没有一块肉就算了,面对我与父亲这般,你也救不了!”
贺老爷子本来对于贺兰就不算特别喜欢。
倘若贺兰可以是一位男丁,他或许会开心一些。
毕竟到时候,贺程不行,他还有一个小儿。
但贺兰不是!
贺兰是女子身。
就算是女子身,也笼络不到帝王的心。
既然这样,有什么用?
最主要,贺老爷子看到贺兰好好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更是骂了一句:“晦气!”
贺兰闻言,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
她冒着大雨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晦气二字,她并不陌生了。
大小她就没有少听,一开始是父亲这样喊她,之后便是兄长。
现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他们还这样喊自己!
贺兰凄然一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好!活该,真是老天有眼啊!”
她为贺家做的事情也不少。
她按照父亲的意思,不惜伤害自己。
疼。
当然疼!
可是她不疼,那么疼的就是母亲。
与其让母亲疼,她倒不如让自己疼,所以她为了爬上高位,不惜伤害自己。
可现如今,她倒像是一个笑话。
贺程不解:“为何……你不入狱?”
贺兰浅笑,“为何?兄长,你还好意思为何?”
她摇了摇头,眼底没有任何怜惜之意。
斩首好啊。
兄长跟父亲离开后,她的娘亲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也算是好事一桩!
贺兰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离开了。
——
贺兰走后,照儿便来了。
她手中拿着贺程当初最喜欢吃的醉香鸡,可是他现如今吃不了。
易容只是短暂的,眼下的照儿已经恢复了当初的模样。
贺程看到照儿,更是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