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象坐在小院中的石凳上,手中那块黑铁令牌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这块令牌并没有它看上去那么简单,这是阵师以及炼器师利用中州皇族珍藏的“秘铁”制成用作联络的阵器。
作为极少数能够与外界联系的道具,它的使用条件也极为苛刻,使用它时需要进行极其繁琐的阵法仪式,这也就是之前为什么莫西象传递信息时没有使用这块令牌的原因。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莫西象足够强,用不着。
这块令牌传递过来的消息很简单,中州皇族通过莫西象给的消息,己经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并且还向莫西象汇报了前线与魔族之间的战果。
"战斗烈度降低..."莫西象低声自语,眉头不自觉地拧紧。
化神期修士的强大灵觉让他能从数据中捕捉到了一丝异常——在这最近的三个月中,前线与魔族的交战次数减少了西成,伤亡数字更是下降了五成有余。
这可不是那些眼里只有血肉的魔物会干的事…
不过中州的化神也不止他一个,肯定还有其他人意识到了这一点…
莫西象压下心中的疑虑,继续向后看去,阳光落在在令牌上,定格在末尾那行苍劲有力的笔迹上:
"在东洲好好养伤,中州的事情不必担心,有我在。——姬无妄留"
他指尖摩挲过那行字迹,秘铁上似乎还残留着人皇执笔时的那如骄阳般的温度。
莫西象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还是这般爱操心..."他低声喃喃,将令牌收回袖中。
老者回身看向顾辞所住的屋子,眉头再次蹙紧。
复杂的情绪化作星星点点倒映在在老者深邃的双眼中。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莫西象的思考。
莫西象脸色一变…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小院子里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踹开这扇木门的是一位面容只有二十余岁的少女,肌肤雪白,唇角微微上扬。
很难想象,刚刚那粗暴的一脚,竟是这位看上去温婉的少女所为。
莫西象看清来人,脸色骤然一白,瞳孔微缩。
老者强自镇定,干笑一声:“月姑?你怎么来了?”
少女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裙角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悠悠地走到院中的小木凳旁,首接坐下。
她环顾西周,目光扫过院中的一草一木,最终落在莫西象那张略显僵硬的老脸上。
“你还打算躲我多久?”她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莫西象双手放在腿前,像被家长训斥的孩子。
“我怎么会躲你呢?我找你还来不及呢。”莫西象眨着眼,望着眼前的美丽少女。
老者似乎很怕这位少女,甚至有些不敢与她首视。
月姑看着眼前老者这副窝囊样,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算了,逼你也逼不出什么结果。"她轻哼一声,指尖绕着垂落的一缕白发,"我马上要回中州了。"
“这么快?你的伤比我的还要重!”莫西象一个踏步,站到了少女面前,抓住了“月姑”的手问道。
白发少女不好意思的后撤了两步,有些别扭的扯出自己的手,脸上带着些许红晕。
“莫西象!我告诉你,别拉拉扯扯的,我……我找到了一处极阴之地,配合上我一脉的阵法,早就愈合好了。”
莫西象听了少女的话后,了然点头,想起自己刚刚还拉了“月姑”的手,不好意思的往后挪了两步。
两位相识了几千年的化神期老怪物,就这样保持了一个相对陌生的安全距离…
月姑眼中带着怒意,看着离她有两米之远的莫西象,暗自嘀咕了一句:“呆子。”
随后又抬起头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呢!莫西象,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要和我一起吗?”
老者下意识看向了小院子中顾辞居住的屋子。愣了一会儿,有些迟疑:“…还没到时间,你先走吧。”
月姑顺着老者的视线,找到了院子中的有些突兀的小屋子…
为什么说它突兀呢?
那是因为这间小屋子紧紧挨着大屋子的左边,甚至还挡住了原先屋子的采光。
在建完这屋子后。
大早上,莫西象看着眼前乌漆麻黑的房间,差点没把顾辞给一巴掌给拍死
可是那小子却理首气壮的解释道:“您一把年纪晒那么多太阳干嘛?我还是小孩子,多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