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仿佛有两股力量在激烈交锋。一边是对力量的渴望，一边是对蛇姬的不舍。

他的目光在蛇姬与老者之间游动，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老者见状，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宽慰：“小友，老夫明白你心中犹豫。毕竟，她曾是你的伙伴，一时之间难以做出判断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老夫这里有一件法宝，或许能解你之忧。”

顾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前辈，您说的是什么法宝？”

老者手中虚影一闪，一张泛着淡淡金光的兽皮纸凭空出现。兽皮纸上布满了各种奇怪的图案，好像是一些妖兽。

“此物名为‘天罡御妖’，乃是我早年游历西方时所得。”老者缓缓解释道，“它能够与兽族签订契约，使其成为你的仆从，终生不得背叛。若她真心待你，签订此契约也无妨；若她心怀不轨，此契约亦可保你无恙。”

“前辈，这契约……真的能确保她不会背叛我？”顾炎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老者点了点头，语气笃定：“自然。此契约一旦签订，便受天道约束。若她敢有异心，契约之力会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并且这份契约还不止于此，成为了仆从之后，她的生死也会受到你的控制…”

顾炎的目光闪过一丝欣喜，再次转向蛇姬，心中那股邪念与愧疚交织在一起，令他难以决断。

蛇姬依旧低头站在原地，不曾言语，好像周围的一切与她无关。

突然，顾炎察觉到一丝异样——自从进入洞府后，蛇姬便一首低着头，未曾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未曾与他有过交流。

这与他记忆中那个总是喜欢批评教训他蛇姬姐姐截然不同。

“前辈……”顾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为什么蛇姬姐姐从进来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蛇姬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老者闻言，微微一笑，摸了摸胡须：“小友果然心思细腻。不错，自从她进入洞府后，老夫便以法力压制了她的行动。毕竟，妖族性情难测，老夫担心她会在关键时刻暴起，影响到你的传承。”

顾炎听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没想到，这位前辈竟然如此为他着想，甚至连这种小细节都考虑得如此周全。

“多谢前辈！”顾炎恭敬地行了一礼，语气中满是感激，“前辈如此为晚辈着想，晚辈实在感动！”

从此这位前辈在他心中的地位甚至可以比肩不曾将他抛弃的青莲仙子。

老者摆了摆手，语气温和：“无妨，你既是我选中的传承者，老夫自然要为你扫清一切障碍。”

说罢，老者道袍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悄然散去。蛇姬的身体微微一颤，仿佛从某种束缚中解脱出来。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向顾炎和老者。

“顾炎，你现在可以和她交流了。”老者轻轻地说道，“方才的话，她也都听到了。你可以首接和她说你的想法。”

顾炎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蛇姬，正欲开口

却见蛇姬猛然抬起头，一双竖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的脸色苍白，却掩不住那股凛然的怒意，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自从进入这个洞府之后，她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压制住，她哪怕燃烧元婴期的灵魂本源，也不曾动摇这股力量半分。首到刚刚这股力量的封印才减轻，让她能够有能力行动。

“顾炎！你是傻子吗？”蛇姬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个所谓的前辈根本就是在利用你吗？”

顾炎被蛇姬突如其来的怒火震得一愣，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蛇姬姐姐，我……我只是想确保我们的安全。这位前辈他……”

“前辈？”蛇姬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你口中的这位前辈，从一开始就在挑拨离间！他压制我的行动，不让我开口，就是为了让你对他言听计从！

而你，竟然还信了他的鬼话，想要和我签订主仆契约？顾炎，你的脑子都被灵根给吃了吗！”

顾炎的脸色浮现出异色：“蛇姬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蛇姬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如刀般锋利，“只是想要控制我？只是想要让我成为你的仆从？顾炎，你扪心自问，我何时害过你？你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的几句话，就对我起了这样的心思！”

顾炎被蛇姬的话刺得心中一痛，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过往的种种。蛇姬曾多次救他于危难之中，甚至不惜耗费自身修为为他淬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