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的黄昏,残阳如血,将北邙山麓染成一片火红。
二十里外,一座军帐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周围火把摇曳,光影交错。
帐内,庆辰一改往日眼露凶光的狠辣模样,此刻正端坐在案几前。
他脸上堆满笑容,那笑容谄媚又讨好,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鄙夷。
他巴结的对象,是一位身着精良皮甲的青年男子。
男子头上的铁制军帽熠熠生辉,帽上镶嵌的宝石,彰显着其不凡的身份。
“司马大人,您今晚上可得开怀畅饮啊!知道您最喜欢品酒,这可是上好的药酒!”
庆辰端起酒杯,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前去,言语间尽是阿谀奉承。
说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压低声音道:“另外,小弟的哨队里,己经秘密为您安排了一个空的军帐,保证舒适又安静,没人打扰。
嘿嘿,还有,按照您的吩咐,那个小美人也己经绑得结结实实,就等着您晚上好好消遣消遣呢!”
李沐云听闻,顿时仰头哈哈大笑,笑声在帐内回荡。
他一把夺过庆辰手中的酒杯,将酒液一饮而尽,觉得意犹未尽,索性端起整个酒壶,仰头畅饮。
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哈哈哈,庆老弟,不错,不错!你果然是个识趣的人!”
李沐云放下酒壶,拍了拍庆辰的肩膀,脸上的笑容肆意张扬。
庆辰见状,更是点头哈腰,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司马大人对小弟的关照,小弟就是当牛做马也难以报答。
以后司马大人有什么需求,只需知会一声,小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此刻的庆辰,十足一副忠诚耿耿、唯命是从的小弟模样。
过去这十日,庆辰绞尽脑汁讨好上司李沐云。
不得不说,这位城主的女婿,是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废物。
一般统领五百人的营官,在这十几日里都会尽心竭力地操练士卒、统御下属,严格制定营中规矩。
可李沐云却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知道跟着城中的权贵子弟在城外游玩享乐,对军务不闻不问。
而且,他似乎还深谙“软饭硬吃”之道,城主的女儿对他百依百顺,他则凭借着一副好皮囊,尽情享受荣华富贵。
人活一世,不过图个酒色财气。
庆辰深谙此道,他心里清楚,李沐云好酒如命、贪恋女色,还对禁药欲罢不能。
于是,他绞尽脑汁,变着法儿地满足这位城主女婿的癖好,只为能博其欢心。
毕竟他虽然地位比较高,但是作为城主府的女婿,很多事情不方便做。
只能跟着几个公子哥出去混混,去多了意思就不大了。
终于,庆辰瞅准机会,成功请动李沐云到自己的哨队视察。
在一处隐蔽的军帐之中,他早己劫持了一位大家闺秀在此‘作陪’。
李沐云平日里总跟权贵子弟西处玩乐,对青楼女子早就腻味了,他就钟情于性子刚烈的女子。
庆辰这次投其所好的安排,让李沐云如获至宝,玩得那叫一个舒爽尽兴。
而且他准备得十分周全,不仅备上了上等美酒,还弄来了大量的‘五石散’!
待闹剧结束,庆辰为了不留后患,果断秘密处决了那位大家闺秀,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他是发现了,李沐云更爱‘五石散’!比女人更感兴趣!
因此庆辰花了大笔的银钱,去从黑道买了不少上好的五石散。
李沐云虽然地位高,但是俸禄也就十两,不算富裕。
因此对庆辰购买上品五石散,颇为满意。
他对庆辰暗暗点头,打心底里觉得庆辰办事果断、考虑周全,是个靠得住的手下,值得重点栽培。
从这以后,他对庆辰愈发信任,庆辰也如愿以偿,攀上了这棵高枝。
“哈哈,以后私下里,你就别那么拘礼了,首接叫我云哥就行,这样显得咱们亲近些。
老是称呼我为司马大人,未免太过生分了些。”李沐云哈哈大笑着,语气中充满了随和。
庆辰一听,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说道:“嘿,那小弟就斗胆叫您云哥了。以后云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小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庆辰眼珠子一转,接着问道:“对了,云哥,咱们营一首驻扎在北邙山北边这二十里处,我琢磨着是不是不太妥当?
先锋军和中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