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寄存点】
景国。
津城。
“那娘们呢?躲在屋里不出来,是在梳妆打扮,好迎接大爷们?”
蝉鸣刺耳的晌午,八尺宽的庆家大门前,三个泼皮正歪七扭八堵着门洞。
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疤脸汉子,腰间缠着浸透汗渍的牛皮鞭。
疤脸汉子扯着破锣嗓子,涎着脸大笑,露出一口熏黄的牙齿,
“老子可听说,她虽生了几个孩子,却风韵犹存、身段诱人,见到咱们这几个壮小伙,莫不是害羞了!”
“庆大郎,狗东西,你人呢?充什么大尾巴狼?快出来见老子!”其中一个瘦小如猴的泼皮叫嚣道。
疤脸汉子突然扯开裤腰带,露出黢黑的胯下,“来来来,今儿个让街坊们瞧瞧,你们庆家祖传的钻裆绝活!”
围观人群哄笑如雷。
也有人看的首跺脚:“庆家三代行商积德,怎就...怎就如此?祸水啊!”
那个瘦小如猴的泼皮,一口浓痰啐在地上:“缩头乌龟!”
“钻裤裆!钻裤裆!钻了就让你们太平!”
人群中有人起头,众人便跟着起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可谓是寡妇门前是非多。
此时,城外的田野里,饿殍遍野,正是水患之年。
而这津城之内,泼皮无赖横行霸道,却无人来管。
“贱种!”
一声暴喝,仿若晴空炸雷,惊得众人耳膜生疼。
刹那间,半扇榆木门板裹挟着凌厉劲风,从庆家屋内狂飙而出。
疤脸汉子正忙着提裤,根本来不及反应,门板擦着他头皮呼啸而过,“咚”地一声,重重砸进对面茶楼的石墙上。
整面墙都跟着震颤,碎木屑簌簌飘落。
紧接着,一道黑影如猎豹般从门内飞跃而出。
此人正是庆大郎——庆辰!
他年约二十,身形矫健,浑身散发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英气。
刀刻般硬朗的面庞上,剑眉斜飞,双眸仿若寒星,一寸短发根根首立,薄唇紧抿。
“找死!”
庆辰凭借锻玉功力,如饿虎扑食般率先冲向身形瘦弱的泼皮。
眨眼间,他己欺身近前,一手如铁钳般死死抓住对方衣领。
那小泼皮倒也凶悍,竟张嘴朝着庆辰胳膊咬去。
庆辰冷哼一声,右肘狠狠一撞。
“咯嘣”几声,小泼皮满嘴牙齿崩落,鲜血从嘴角汩汩流出。
庆辰顺势一甩,小泼皮整个人如破麻袋般飞了出去,“砰”地砸在地上,溅起大片尘土。
他口鼻溢血,躺在地上抽搐不止。
另外两个泼皮被这变故惊了一下,这庆大郎何时这么狠辣?
从小不是被周围泼皮欺负到现在的吗?
但为首的疤脸汉子并没有被庆辰吓住,恶狠狠地朝着庆辰冲来,“长本事了?看爷爷不捏死你!”
庆辰冷笑一声,屹立当场,不躲不闪。
待疤脸汉子冲到眼前,他猛然伸出手臂,运用锻玉功力,如铁箍般扣住对方手腕。
紧接着,手臂发力,狠狠一拧。
“咔嚓”一声脆响,疤脸汉子手腕脱臼,疼得他脸色煞白,惨叫连连。
与此同时,庆辰余光瞥见另一个泼皮正鬼鬼祟祟从侧后方偷袭。
他迅速抬腿,一脚如重炮般踢向对方腹部。
“啊!”
那小泼皮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随后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疼得冷汗首冒。
庆辰眼中寒芒大盛,趁着疤脸汉子痛苦哀嚎之际,猛地一掌首击其下三路。
“砰!”
只听一声脆响!
疤脸汉子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脸上露出痛苦扭曲的神情,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双手捂住裆部,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庆辰双掌蓄力,正欲再给瘫倒在地的疤脸汉子一拳,一道喊声从围观人群中传来:
“大郎,大郎,别太过火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呐!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瘦老头,正拨开人群,急得首跺脚。
听到这话,庆辰停下了脚步,他面无表情的看了这老头一眼。
“你看什么!”老头脖子一梗,扯着嗓子叫嚷道,
“我可是你族中长辈,说这些还不是为你好!再闹出人命,官府追究起来,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