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几天有啥新鲜事没?”
“要说新鲜事?那你可问对人了!”
王婶子一拍大腿,故意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李翠花回来了!就这么几天,整个人又黑又瘦的,因为瘦,肚子都有点显怀了!
整个人木木的,看着老惨了!”
她家住李翠花边上,第一时间就知道消息,还专门上门看了,啧啧,和之前相比,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所以说,这人就不能做坏事,这一做坏事,可不就遭报应了。
“哎呦,真的?那倒是不知道,怎么回来的,上次不是说要判刑吗?婶子,快说说!”
苏柠捧场的问道。
“要不说婶子就喜欢跟你聊天呢,就你这反应,婶子能跟你聊一天!”
王婶子咧嘴笑,笑完以后,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
“我跟你说,是因为苏大东!”
“苏大东去派出所自首了,说是他同意孙妮来他家的,不关他媳妇的事情。
他不知道孙妮有问题,只是接待了自己的姨姐,再加上李翠花也反了口,又怀孕了,派出所就把人放了!”
“啧啧,两人感情这么好,苏大东竟然愿意为了李翠花顶罪!”
苏柠不由皱眉,苏大东若是咬死不知情,即便现在的刑法重,也判不了几天。
这人怎么忽然开窍了,变聪明了?
苏柠想着记忆里的苏大东,啧啧,还真看不出来呢。
原主和苏大东家不远,两家人以前关系虽然不算好,但也还过的去。
是从什么时候变差的呢,好像是苏大东想跟着苏父学木工开始。
苏父为人踏实肯干,木工手艺也不错,在村里,甚至附近的几个村子,名气都不错。
苏大东小学毕业以后,没有考上初中,在家跟着种了一段时间的地,就把主意打到了苏父的身上。
一般来说,村子里的手艺人都是传给自己家孩子的,除非是绝户,否则不会外传。
这毕竟是一个赚钱的营生,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所以别人虽然对着苏父的手艺眼馋,但真没几个提出上门学艺的。
苏大东一家和苏父远了一点,苏大东的父亲和苏父关一个太爷的,像苏村长家,还有王婶子家男人,和苏父都是关一个爷爷的,关系自然也更近一点。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沾亲带故的,既然找上门来,苏父也不好意思拒绝,但也是有言在先,他可以让对方在旁边看,学会多少,就看对方自己的能耐。
另外有一点,就是他不能在村子里做家具卖,远一点的村子没关系,毕竟,苏父大部分都是帮自己村子里人做家具。
为了这事,苏父还专门把苏村长喊去,做个见证。这事,让苏大东一家觉得苏父谨慎过头,不相信他们。
事实证明,有些人的确是农夫与蛇中的蛇,不提前防着不行。
那时候苏二哥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也回了家,苏父教一个人是教,教两个人也是教,索性就一起带了。
苏二哥脑子活络,再加上虽然没正式学,但这么多年,也看了不少,因此上手很快。
苏大东本身不聪明,又不用心琢磨,看了几个月,什么也没学到。
因为这事,苏大东一家天天在外面说苏父偏心,不好好教,好在周围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再加上去学人手艺,还整天跟大爷似的,把姿态摆的高高的,人不愿意教,才是正常的。
后来因为这事,两家关系渐渐不好,苏大东学了一点皮毛,便觉得自己学的可以了。
回家之后,自己给家里打柜子。
如果用钉子,又是做简单的柜子箱子,那只要将木板裁好,还是比较容易的。
苏大东做了一个出来之后,信心倍增,扬言出师了,便不愿意再继续学。甚至不顾苏村长的劝解,执意要在村里做生意。
后山的木头虽然不少,但这是大家的,是集体的,像苏父每次砍了以后,都要补种好几棵,同时还要付给村里木头钱,当然价格并不算贵,但那也是一笔支出不是。
苏大东知道苏父的定价,去砍了木材,做了不少,定价比苏父的便宜一半。一时间,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去买,毕竟谁不喜欢便宜的。
只是买回去之后,往往没用多久,就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尤其复杂一点的柜子抽屉,更是如此,不是柜门掉了,就是抽屉拉不了,时间长了,即便再便宜,人家也不愿意要了。
可拉走了木头,就得出钱给村子,这样一来,这一家子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