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开垦荒地的温谨修,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_j_i*n*g+w`u¢b.o?o.k!._c`o_m*
他捂着心口,疼得他直接单膝跪地。
砰砰砰心脏加速跳动,温谨修总有一种失去了什么的错觉。
等到温谨言他们三人回到地牢,就看到盖上了白布的温谨行,已经没有了呼吸。
兄弟几人的脸上,同时出现了不敢置信的目光。
即便是已经疯癫的温谨礼,看到毫无声息的二哥那刻,心里还是出现了揪痛。
温谨言作为兄长,看到弟弟就这么死去,眼泪瞬间无声滑落下来。
他猛然意识到,他们这个家早就在他们前往京城的那日起,就已经悄无声息散掉了。
容柏清此刻也在地牢里面,看着被兄弟几人围在一起的温谨行,很难形容内心是什么感觉。
之所以会站在这,还是因为谢思青离开前曾和他说过:若是经年后,这四兄弟死在了奴城,找块安静的空地给他们葬了吧。
纵然从未见过这四个外甥,谢思青也生不出对他们几个的喜爱。
这些流淌着他妹妹一半血液的孩子,竟然会帮着后娘和继妹欺负亲娘和亲妹。
光是这一点,他就不可能认他们。
最后的这一点仁慈。+1_8+0~t·x-t~..c_o\m,
也是不想亲妹妹怀胎十月诞下的血肉,最后落得一个曝尸荒野的结局。
就当……好聚好散吧。
温谨言三兄弟心里非常清楚,在温谨行弥留之际,他最想要见的人不是亲爹,而是温雪菱和慕青鱼。
从容柏清口中得知母女俩会经过奴城,他就死死撑着一口气,就等着最后再见她们一面。
想要和她们忏悔,亲口对她们说一句知道错了。
只可惜……
温谨行到死都没有等来这个机会。
“娘亲和菱儿不来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温谨礼,瞳仁里都是无措。
他快步来到地牢的门边,紧紧抓住了木栏,满脸焦急问道,“王爷,她们什么时候经过的奴城?”
“我能不能去看她们一眼?就在城门口看一眼,求求您了,王爷。”
“就一眼……”温谨礼狼狈滑落在地。
从容柏清的沉默中,他其实已经得到了答案,娘亲和菱儿不想要见他们。
温谨言和温谨修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很清楚温雪菱母女俩,是真的不想要与他们再有任何的瓜葛。
他们没有和四弟一样,那般期盼和祈求再见她们一面。·9*5·t`x?t...c\o!m*
而是双双跪下来,求容柏清安葬温谨行。
温谨言朝他狠狠磕了三个响头,恭敬请求道,“恳请王爷大人有大量,给我二弟一个安葬之地。”
“王爷,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几个的错,如今二哥已经亡故,谨修愿以戎城十三铺作为交换,求您开恩,让我们把二哥好好安葬。”
温谨修并不知道谢思青和容柏清说的话。
见他没有答应大哥,他也跟着磕头请求道,“来生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您的恩情。”
容柏清想起谢思青和自己说完那些话后,温雪菱跟着告诉他的那句话。
“戎城是边关要塞,温谨修手里有十三个铺子,这是他最后的底牌,收益尚可,您可以当作安葬费。”
想到温雪菱竟然把温谨修手里的本钱,认知和拿捏得如此清晰。
他对她的本事又有了新的认知。
“好。”容柏清终于松口。
温谨言和温谨修兄弟两人俩,合力把温谨行葬在了城外雪林之中。
挖坑埋土时,他们手上和脚上的铁链,在寂静的夜色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们想起温谨礼所言,前世温雪菱就是丧命在此。
今生,就当他们兄弟几人给她还债吧。
身后是看守他们的奴兵,在他们安葬完温谨行之后,就催促他们赶紧回奴城。
铁链的声音一路持续到了地牢里面。
温谨礼正在用脑袋撞墙,没多久就在脑门上撞出了一个深坑。
“咳咳。”温谨言旧伤复发浑身难受。
温谨修想到双生兄长的死,又看着四弟疯疯癫癫的样子,心头的惆怅化作藤蔓,把一颗心狠狠缠绕起来。
“大哥,你说,当初我们若是没有离开北境,就这么跟着娘亲和菱儿生活在花溪县,日子会不会比现在幸福呢?”
静谧潮湿的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