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指挥小鬼们干活。

蓝泠则把葵安带进厅堂紧挨着坐下，将手掌放到她的手背上，安抚她不安惊惧的情绪：“清瑶就是那个女人吗？”

葵安空洞的眼神略微聚焦，轻声回答：“长得不像，但就是很像……”

哪里像？

表情，动作，言语，都犹如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无情地将她拉入绞得粉碎。

蓝泠还记得葵安说那个女人换上了她的脸皮，也就说，清瑶此时的脸其实是葵安的脸！

那么长得不像就能说得通了。

“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她以前是什么人？”蓝泠悄悄注入祝灵之力，安抚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回想记忆对葵安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折磨，身为鬼，即便是十八般酷刑同时进行，她也不会如此痛苦。

只是略一用力，葵安的额头便冷汗涔涔，忍不住紧蹙眉心，紧闭双眼。

一个个记忆片段犹如银针刺入大脑，疼得她灵魂颤栗。

最令她痛苦的便是那个女人狰狞恐怖的脸，她需要拼尽全力，仿佛踩着刀尖前进，才能甩开那些痛苦的画面，去往记忆深处！

“葵安！”

无比熟悉的女声刺破幽暗，泛起雀跃的轻笑，“我尊敬的神御大人，我一生都将是您最虔诚的信徒！”

“！？！”

葵安猛然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气，冷汗如断线珍珠般顺着下巴流淌。

蓝泠微微凝眸，加重了祝灵之力，并未催促，让葵安慢慢消化这一切。

“傲眉……”

葵安的嗓音微颤，却十分迅速地脱口而出。

蓝泠的面上掠过讶异，傲眉？傲骨铮铮不让须眉吗？名字倒是不错。

“她叫傲眉，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葵安显得很疲惫，加之脸色苍白，像个捏皱的小纸人。

“你己经很棒了，小鬼们大概己经收拾好屋子了，你去歇会儿。”蓝泠微勾唇角，轻轻拍了拍葵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