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季鸢就退出了和江祈的私聊界面，根本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自己研究一下步骤，而是快速找到了程天的账号。

她先是发了一个“打招呼”的表情包过去，算是给对方一个信号。

季鸢也不太清楚程天现在睡没睡，不过她内心有很多疑问，实在等不到白天起床后了。

不管程天现在能不能回她，她都决定先问了再说。

【Iris：程天，你睡了没？睡了的话也没事，你起床看到再回复我也行。】

【Iris：江祈是不是除了我们班的每日一练之外，还在写我们周测和文科月考的题啊？】

虽然程天现在没有回复，但季鸢还是顿了五秒，有些不自然地自顾自解释道。

【Iris：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突然发现他好像早都把文科的题目也写了，我请教他的时候，他很快就给我拍照过来了。】

又顿了五秒，像是在整理措辞。

【Iris：我想问一下，我们文科这边的题和你们理科的数学题差别大吗？会不会影响原先培养出来的思维呢？】

【Iris：这么说也不对，每日一练难度大我是知道的，说对江祈学习有帮助我信。那周测和月考的题对他真的有帮助吗？】

【Iris：就是老师也不常常说练题要练好题吗，我们周测和月考的题会不会对江祈来说难度一般，其实没必要花那么多时间呢？】

还是没有回复，季鸢只当程天己经睡了，于是她强迫自己切出画面，又回到和江祈聊天的页面。

放大那两张来自于江祈解题思路的图片，想着静心研究起来。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一首记挂着问程天的那几个问题然后半天进入不了状态，没想到在看到江祈字迹的那一刻，她好像也被少年的冷静而影响，竟然真的专注研究起来了。

……

而另一边，其实程天也还没睡，他本来想着和大家聊完就立刻上床睡觉的，谁知道季泽那小子突然来问他要不要来一盘游戏？

他头脑一热答应了，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熬夜会带给他多大的伤害。

如果季鸢知道自己弟弟晚上熬夜开始玩游戏了，绝对会当场把他的手机没收，强迫他好好睡觉。

玩游戏可以接受，玩手机也可以接受。

但初中生熬什么夜，会长不高的！

可惜季鸢现在沉浸在学习的海洋里，根本不知道季泽在偷玩手机。

当然季泽也不是说突然就不想好好学习了，而只是因为他过了那个时间点，现在真有点睡不着，他本来也想学着自己姐姐偷偷学一会儿，顺便用学习酝酿一下睡意的。

毕竟人一干正事说不定就困了。

但是最近己经是十二月份了，天气还是有点冷的，哪怕季泽躺在温暖的床上，还开了空调，但到最后也没鼓起勇气爬起来坐在书桌前拿起那冷冰冰的笔。

于是，季泽偷懒坐在床上决定打一盘游戏就睡，尝试着问了一句程天一句，谁知道对方也还没睡，两个人就此悄悄达成同盟。

程天在另一边故作严肃地说了一句：“阿泽弟弟，打完这一盘就睡啊，发誓就打这一盘！”

季泽连忙表决心：“那当然，我就是有点睡不着，打一盘立马睡！”

程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似乎是在为自己并没有带坏小孩子而开心。

“嗯，那我们俩不能玩排位赛，万一输了，情绪波动太严重了，更睡不着了，走吧，开盘娱乐放松放松就行。”

还得是程天，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真遇到事情了，自律性还是很强的。

两人还真慢节奏地开了一盘娱乐局，结束后，互相说了一声就下号准备睡觉了。

而程天也是在下号之后，才看到了自己因为开了免打扰模式而玩游戏的时候没瞧见的微信消息。

他看着那个头像，还有五六条新消息的提示，有些疑惑季鸢这么着急找他能有什么事情？

等看完所有消息，他才没忍住在自己的卧室里笑出声来。

啧啧啧，他现在真有点喜欢季泽这网名了，太好用了！

……

【天下第一hhh：是啊，何止写周测和月考啊，他连你们班的小测、日常练习题全都要过去了！】

【天下第一hhh：他发的能不快嘛？自己理综都还没考，就去找老师要文科数学试卷去了，硬是抽空完完整整写了一遍。】

【天下第一hhh：影响思维？没这么夸张吧，都是题目，你别管他了，他数学也不需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