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鸢的心里再震惊江祈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发这种所谓的“老土”表情包，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真的觉得江祈有点可爱。

明明在和他们这群人成为朋友前，江祈的整个朋友圈、账号都给人一种高攀不起的感觉。

如果季鸢没记错的话，之前的江祈可是连emoji都很少用的人，短短几个月，竟然也学会用表情包了。

【Iris：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学习了，昨天还有些计划没完成呢！】

【97：嗯，不要怕那张数学试卷，从考查学生知识掌握度的角度来说，它并不算一张好试卷，当然，从让学生收心好好学习的角度来说，它是一张好试卷。】

江祈把自己昨晚上抽空做完那张试卷的感受发了出来，试图以此告诉季鸢这次的数学成绩并不能否认她在数学上取得的进步。

这张试卷从适应高考的角度来说，确实有点太偏、太怪了。

这不是给季鸢找借口，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Iris：那你多少分啊？】

季鸢经过江祈的开导，现在自然不会再纠结于那张试卷的分数，当然她也不会放松纠错总结。

只是好奇心还是占领了上风，她想知道江祈写这张试卷得了多少分。

【97：不是很高，别担心了，不过你如果有什么题目不会的，可以问我，当然也可以问冯艺。】

【Iris：不是很高是多高，江祈，你不会是害怕打击到我，故意不告诉我，你其实全对吧？】

季鸢虽然觉得如果江祈全对的话，会让她有点挫败，但是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说江祈这样的人就应该全对！

【97：没有，我只是觉得我的分数不重要。】

江祈发出这么一段话来。

他是真觉得自己的分数并不重要，因为这张试卷虽然很偏很怪，但是对于己经习惯了数学竞赛题的江祈来说，其实也算不上太有难度。

他之所以在睡觉前抽时间写完这张试卷，只是因为……某个女孩因为这张试卷深受打击，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Iris：好吧，你不用说了，我己经明白了，你肯定是满分（叹气）】

不过季鸢并没有那么脆弱，她现在只是单纯感慨一下自己与学霸、学神之间的差距。

她突然想起什么，又继续打字。

【Iris：对了，江祈，你上次不是送你弟弟去高考了吗，他考了多少分啊？】

【97：他考得还不错，不过他是交大少年班的，他的成绩同样不重要。】

【Iris：唉，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嘛！】

意识到江祈的弟弟都己经上大学了，季鸢又连忙调整语气。

【Iris：不过你也很棒啊！】

江祈看到这句话，哪里能不明白对面女孩的心思，大概是误以为他也会因为弟弟的优秀而有落差了。

【97：谢谢，你也很棒。】

【Iris：不对啊，我会觉得有落差感，是因为我就是个普通学生，一张有难度的数学试卷就能把我打回原形。你可是江祈啊，你不跳级、不单纯走竞赛路线、不上少年班，肯定不是因为你不能啊！】

季鸢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岔了，自然而然把自己代入进江祈了。

可是那可是江祈欸，他那么优秀，他走哪条路都是可行的啊！

【97：呃……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Iris：所以，江祈，你为什么不跟家里其他人一样走这些道路呢？虽然我知道每条路肯定都会很辛苦，但你的水平明显是足够的。】

季鸢想起江祈在数学竞赛上拿到的奖项，她己经经历过一次高中，自然知道对方的履历甚至己经够保送到某些名校了。

【97：可能是因为我喜欢蘑菇？我想在这片包含太多植物的森林了，多待一会儿？】

对面的少年玩笑般回话，但下一句却又带着点认真。

【97：而且，适合他们的，不一定适合我，他们追求的，未必是我向往的。】

【97：好了，不是说今天一定要好好学习的嘛，我们都快好好学习吧。】

江祈轻而易举就把话题又引回到了学习上来。

而季鸢盯着那句“他们追求的，未必是我向往的”却走了神，江祈向往的到底是什么呢？

她上辈子出事的太早，并没有机会得以见证江祈大学毕业后的模样。

他是会在研究室里研究自己感兴趣的项目，还是会在大学的讲台上传道授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