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脉象,但也不严重。
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外,见一个人都没有,便故意在肩膀上拍了拍,心道一声你们这对父子还真是世所罕见啊。
胡翊已经发觉了异样,但是看破不说破。
既如此,这病症倒是不难治了。
病症不难治,难的是政治觉悟。
皇帝和太子闹成这般模样,你一个驸马夹在这其中,要扮演个怎样的角色?
朱元璋连坤宁宫里知道今日此事的人,全都要下狠心除之。
胡翊也相信,以自己老丈人那个狗屎脾气,今日即便答应了不杀这些人,来日等到太子康复后,再翻出旧账,偷偷的把人杀了。
这种事也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那他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之一!
思来想去,避讳这件事,止口不谈,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
但若直接参与进来,就更加不行了,那是人家父子之间的矛盾,你毕竟只是个外戚。
所以,胡翊这个外戚,是个不亲不近的中间人角色。
他能做的就是当个桥梁,是缓和父子关系的纽带。
是皇帝和太子之间的那块缓冲区域。
这样夹在中间,半参与又不参与,起到一些纽带桥梁的作用,大抵上就不会出问题。
既不显得逾矩和僭越,又带有一丝家人的亲情参与和责任感,应当来说是比较讨喜的。
胡翊很快就明确了自己的定位,知道该如何做了。
他便突然开口,试探着问朱樉道:
“你大哥摔倒时,你在跟前吗?”
胡翊没有明着问发生了何事,而是尝试从旁敲侧击之中找寻答案。
朱樉就回答道:
“我也是刚回来,就看到爹在后面追着骂,大哥跑出院子,慌张间就摔了一跤,而后就倒地不醒了。”
好吧。
看来朱樉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既然旁敲侧击不出什么来,那就算了。
在看过朱标的病症之后,胡翊想好了说辞,走出去直面着马秀英,开口道:
“岳母,太子病症略有棘手,但更多的是静养调息,请您放心。”
胡翊张口就开始胡说八道。
他选择夸大了朱标的病症,这属实是欺君大罪。
但作为大明医圣、大明第一国医,胡翊的诊断在医界的地位,几乎等同于朱元璋的圣旨。
医术造诣到了他这个份,就算是指鹿为马,只要说的不是过于破绽百出,也不会露怯。
即便太医院的同行们过来诊治,明知道病症被夸大,也不会有人站出来质疑胡翊的。
因为没有人愿意牵扯进这种要命的事情中来。
自保都还来不及,况且朱元璋也信任他,既有胡翊这个女婿诊断,也就无需去请别人了。
胡翊便在这帝后都不说话的坤宁宫,开口对朱棡说道:
“老三,去把你大姐从公主府接来,叫她陪岳母消消气。”
对于女婿的这一举动,朱元璋并未阻止,他只是依旧站在那颗枇杷树下面,如同一头倔驴一般,瞪着两只牛眼。
胡翊把朱静端接进宫来,自然是为缓和矛盾来的。
她只要往这里一站,朱元璋和马秀英之间的战火就可以止住些,还能帮助掌控一下坤宁宫中事务。
而胡翊现在要做的,便是将朱标从坤宁宫带出去。
最好是带回东宫,这是现在迫切需要的。
父与子之间的矛盾,现在不要叫他们在最激烈的时刻直面,而是要先冷静。
都回去想一想,冷静冷静,完事儿之后就好办多了。
在跟马皇后说过话后,看到院子里依旧瞪着牛眼的朱元璋,胡翊一阵头大。
他这位老丈人的火气太大了,现在还在生着闷气,也不知道怒火发泄完了没有。
为了保险起见,他便跑去和姑父李贞站在一起,也不说话。
就这么拖着,然后等来了朱静端。
“爹。”
朱静端刚一进院,就感知到了气氛不对劲,但还是过去请安见礼。
朱元璋对别人有气,对于朱静端却是没有的。
何况女儿现在还怀有身孕,本想再端着架子接着生闷气,但一想,为了女儿的身子骨,不能表现的太过冷脸。
“起来吧,去屋里见过你娘。”
见这头老倔驴终于开了口,朱静端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