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甚至可以令后人们都过的极好。
其实胡翊也有这样的资本。
他手上的这些手段,随随便便拿出一样来交给后人,都能打造出巨富之家,医药世家出来!
类似的就比如安宫牛黄丸这东西。
作为名药,一直广为流传。
胡翊有的是类似的法子,只不过没必要这样做罢了。
说回肥皂。
胡翊见识过这种制作手法后,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化学原理。
猪胰子的主要成分是脂肪酶和蛋白酶,有去污功能。
豆粉则用于皂化反应。
在两者充分皂化之后,便具有了强力的清洁功能。
只是他们只知道猪胰子有这种功能,不知道其背后具体的原因,所以只能以特定的物品来生成肥皂。
因此才产量受制。
胡翊看过后,忽然说道:
“用草木灰、碱粉应该能替代豆粉的效果吧?”
刘匠户点了点头,面带惊讶道:
“驸马爷怎会知道,这是我们内行人才知晓的门道啊。”
既然见贵人提起此事,他便又解释道:
“草木灰制出来的胰子,品相较差,清洁能力不如豆粉。
碱粉自然也可,但那东西金贵,咱们也是多次尝试后才形成这个法子的,就这,外人还不知晓咱们的做法呢。”
胡翊微微颔首,单独使用草木灰皂化,效果不佳,自然清洁效果会大打折扣。
他随后将目光瞥向那些烧好的贝壳。
侍卫们开始将贝壳捣碎成粉。
另一边,黄匠官和两个小徒开始打磨制作镜子的用具,那分别是两块铜片、两块铁片和五块琉璃瓦。
砂纸在上面打磨,不断发出刺耳的沙沙声音。
支起的锅也要烧上了,下一步就是炼猪油。
刘匠户全程盯着驸马爷的举动看,一边若有所思,此时好奇的问道:
“驸马爷,您说想改良胰子,增产售卖,让普通人家也能够用得起。
此举自是天恩,但小人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做这个改良,莫非改良就与那些贝壳粉有关吗?”
胡翊懒得卖关子,直接承认道:
“胰子制作肥皂,产能过于稀少了,我要改为用猪油来制作。”
“什么?猪油?”
刘匠户先是一愣,然后便想到这猪油肥腻的模样,只一沾手就全都是油污。
就这么个玩意儿,怎能制出胰子来用?
这要是洗衣时候抹上去,衣裳不就变成抹布了吗?
洗脸洗澡要是用这东西,这也不行啊!
那不是越洗越油吗?
刘匠户很想劝说一下这位驸马爷,可自己不过工部一个小匠户,岂能得罪此等人物?
可又转念一想,自己是此道中的翘楚,若出来辅佐驸马爷改良胰子,最后改出个破烂玩意儿出来。
这不是照着自己的脸上扇巴掌呢吗?
到那时,自己还混不混了?
想到此,他壮了壮胆,上前来躬身一拜,然后用柔和且卑微的口气说道:
“驸马爷,以猪油制作胰子,小人浸染此道多年,从未敢想象过。
敢问,这是谁出的主意?”
“我自己啊。”
胡翊这一句话,把刘匠户弄得彻底不敢说话了。
他不敢再劝下去了,既是驸马爷自己的主意,自己这再一劝,搞不好就得罪了人。
这位驸马爷虽是素有贤名,但人活在世,身上顶着一张皮。
谁知道驸马爷的贤名是真的还是假的?
若只是那张皮上画出来的表象,他敢实话指出错处,这辈子不就完了吗?
想到此处,他不敢再言语了,就只是默默看着。
刘匠户心道一声,今日惹上这么个差事,实在是两难啊!
直言劝谏,可能得罪了大人物。
那大人物轻飘飘的一句话,后果也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不说,最多是污一些名声,以后难混些。
最终,一咬牙,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胡翊可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么多弯弯绕。
他就真的只是要改良肥皂而已。
这东西从西洋传来后,中原人还是习惯叫胰子,胡翊的本意是直接叫刘匠户帮忙搭把手,把这东西制出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