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就要传旨,将朱守谦圈禁。
但一想到朱文正的在天之灵,又一想起此事也有自己放纵所带来的责任,他正欲张口,却又僵在那里。
而后,他扫了一眼马皇后和朱标,又看了一眼大女儿。
朱静端看着这孩子,脸上甚至带着绝望,她实在想不到这样的人渣今后该如何教育?
走出屋外,看着孤寂清冷的月光,她忽然想到自己这支朱家人已经阴阳相隔,今生今世再也无法团圆了。
她不仅又想起了大哥,如果大哥还在,他又会如何教导这个孩子?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自己丈夫身上。
看向胡翊,她发觉自己好像只有胡翊可以依靠了,但丈夫性格大多数时候都很温和,他又真能改变这个孩子吗?
母女二人脸上全都挂着清泪,朱元璋叫来胡翊和朱标,来到别院的一角。
他也很急切,问儿子和女婿道:
“这孩子顽劣惯了,该如何管教?”
朱标一片迷茫,慢说他还没有成婚育子,就算是自己那些顽劣的弟弟们,都时而叫他头疼不已。
朱元璋知道朱标指望不上了,就又看向胡翊这个女婿,他自己也烦躁的很,无奈地道:
“宋师管他不住,陶学士也无可奈何,名师们在他身上都吃了瘪。
咱想将他圈禁起来,好好管教些日子,又舍不得下这个狠心。”
看到朱元璋的眼神看向了自己,又感受到朱静端怔怔望着自己的目光。
胡翊想了想,而后说道:
“岳丈,我是这孩子的姑父,现在也算是至亲之人,可以尝试管教一二。”
他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铁柱今年九岁,但过于顽劣,又不好好读书,这就造成了孩童心性,许多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胡翊这么一说,朱元璋、马皇后都在点头,显然他们也都有同感。
同样是九岁,朱橚一个样儿,朱守谦是另一个样儿。
与九岁的朱橚相比,朱守谦的性格和认知顶多是六七岁的样子。
胡翊见他们都在点头,就又说道:
“说来,这孩子还是不能太娇惯,要想管教好他,岳丈、岳母将来不要怪我就是。”
朱元璋一听到这话,就知道胡翊多半要对孩子动粗。
他刚刚把心一揪,却忽然想到朱守谦的所作所为,真是一刀劈死都不多!
脸上又带着几分厌恶之色,他最终无奈开口说道:
“随你管教,只要能叫他收敛些。”
胡翊点点头,就叫人先锁住宫门,不给朱守谦饭吃。
回到坤宁宫,胡翊才又说道:
“还是需要岳丈放出风声,要将他一生圈禁在宫墙之中,吓唬吓唬他。”
朱元璋便点着头道:
“这桩烂事就交给你了,有何事吩咐标儿跟你办,不要再来烦咱。”
朱元璋是真被这个皇孙给气到了。
而胡翊对于朱守谦的处置,就是将他一人关在屋里,先饿上三天。
没错儿,就是先饿上三天。
他要是真撑不住了,会给他饭吃,要是撑得住,那就接着饿。
于此同时,胡翊想要搞清楚这种折磨人为乐的手法,都是朱守谦听谁说的?
一个皇子,身居宫墙之中,如此残酷的折磨人手段,难道还能无师自通不成?
这件事情他交给崔海去查。
由于朱守谦的问题,胡翊暂时没有叫皇子们过来试点历练,手头上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先把自己这个侄子的事解决好了再说吧。
新的一天,胡翊又来到惠民医局坐诊。
有了前几日的病患,今日又来了两个新病人,一个买菜的老头子,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官宦人家的小姐。
看这老人,大约六十几岁的模样,肺痨病也已到了晚期。
看他的病情,大概率只剩下两三个月的命了。
对于第一位带着妻子前来的许老汉,胡翊开出的药方,主要是综合治愈外加调理身体为主。
第二个捞尸漂子的年轻人,则主要是舒肺调理为主。
对于后面的病患们,基本也都是走这两条路子的。
而在今日这位老人的身上,考虑到他的时日无多,胡翊并未使用这两条路子中的任何一条。
他换了个方法开方,这个法子的思路,可以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