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意思他再不明白,那就只能用愚蠢二字来形容了。
因此,胡翊才刚搭上李善长的脉,这老东西立即便好一通拍马屁,在胡翊面前说尽了好话:
“能得陛下亲口称赞,大明第一国医为老朽诊治,这实乃老朽的福分啊!
驸马爷,老夫最近吃的也好,睡得也好,身体应该并无大碍了吧?
您是医道圣手,别着急,慢慢把脉,您能到府上来,已是我们李家的荣光了。”
胡翊听着这老东西的马屁,反而故作沉吟起来。
“李相的身体嘛,哎呀……”
他刚一沉声,李善长脸上当即变色,那张老脸上的血色竟然都褪去,变得有些发白了。
这对于李善长来说,实在是个机会。
当初隐退,本就非他自愿而为。
现在自然更是期盼能够重回朝堂,哪怕他以后收敛些,至少也要先回到中书才对。
他两眼死死盯着胡翊,要不是朱标这个太子爷在这里,都要跟胡翊论亲戚、说好话了。
终于,胡翊沉吟过后,开口说起道:
“太子殿下,李相这身体倒是痊愈了许多,养的不错了。”
朱标便故意给李善长希望,问胡翊道:
“那李相这身子,可以重新理政了吗?”
听到这话,李善长顿时两眼一亮,激动的不成样子,看向胡翊一脸的希冀之色。
胡翊这时候就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说可以理政,李相的身体倒也可以,要说静养吧,也是个选择。”
这个回答就很微妙了。
但至少对于李善长来说,胡翊的前半句话,就已经为他带来了巨大的转机。
他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立即便当着太子和胡翊的面,展示着自己洪亮的声音,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风。
李善长郑重说道:
“殿下,老臣静养两月,确实倍感精神,劳您回去了再向陛下转告一声。
陛下想念老臣,老臣也着实想念着陛下了。”
便在说到此处时,李善长忽然面部表情一僵,转而竟有些悲从中来,这变脸速度之快,真是毫不逊色于朱元璋。
看李善长又变得如此动容,朱标立即又向他承诺了几句,宽慰着老李头的心。
李善长这才感激涕零的把朱标、胡翊送出府门,恭敬虔诚极了。
坐进马车里,朱标面色当即一垮,一副应付人情过后疲惫的模样。
很显然,他也对于这种虚假的逢迎,十分反感。
这时候再看到眼前这个姐夫,拿起果盘里的冻梨就吃,还递了一瓣给自己。
朱标看着姐夫那胡吃海塞的模样,终于也放松下来,无所顾忌的在马车里啃起冻梨来。
这大概就是他喜欢跟姐夫相处的原因之一吧。
胡翊更像个家人一样,陪在他这个太子身边,又没有那么多的尊卑包袱。
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看见他就吓得说不出话,在他经过身边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故而,有些时候想说知心话的时候,他也愿意跟这位姐夫说。
朱标叹了口气,忽然便对胡翊提起来道:
“姐夫,爹已经定好了弟弟们的王爵,正在安排封藩之事,我总有些不放心。”
见他忽然提及此事,胡翊便问道:
“殿下有何不放心的?”
朱标倒也没有隐瞒胡翊什么,将自己的担忧直说出来道:
“老二、老三的脾气都不好,说难听点,就是任性胡为。
真怕日后到了封地,没有人管着,会出岔子。”
朱樉确实会出岔子,最后也死于自己的暴戾脾气,被手下毒死。
朱棡倒是在朱元璋训斥之后,有所收敛,但他病死一事也有蹊跷,且还死在了朱元璋之前。
朱标对于自己这两个弟弟的担忧,原来早就有之。
他这会儿看向胡翊,便说起了自己的想法,问道:
“姐夫,你说叫几个弟弟们都跟着你学习一些医术,会不会有效果?”
他说到此处,又补充道:
“你的惠民医局创立,我想叫几个弟弟们也去适应适应,看一看民间疾苦。
尤其是老二,他原来对于宫人们,非打即骂,被爹训斥过多次。
年前姐夫开义诊,娘又去舍粥来着,他们几个跟着去了一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