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坚持将此事调查清楚。
“周御史之言,只是一人之辞。
陛下,臣请陛下派人清查驸马府,以此证明清白。”
胡翊静静听着韩宜可的话,他现在知道朱元璋为何要愤怒的杀御史了。
常遇春是知情者,听到此言,立即出列来质问道:
“韩御史,我先来问你,这消息从何处而得?”
韩宜可答道:
“此乃昨夜有人投掷密信,下官一见,知道关系重大,因而不得不报与陛下。”
常遇春点着头,心里也憋着火气,上来就不客气的道:
“你们这些御史,真他娘的可气!
别人往你们院子里丢一封密信,你们就要来奏本参人。
那别人往你们院子里丢一坨屎,你们吃不吃?”
朱元璋虽然心中暗道了一声“好骂”,可还是出口制止道:
“常爱卿,不得无礼!”
此时,高见贤便出列来答对道:
“常帅,正因为陛下给与言官风闻奏事之权,所以才有许多人请求他们主持公道。
这些人害怕被权贵们报复,只得将匿名信投掷到御史们家中,长此以往,这才成了一条不成文的惯例。”
高见贤答的没问题,但这令朱元璋十分恼火。
搞了半天,这罪魁祸首被引到自己身上来了,是他给了言官这么大的权力。
朱元璋当即坐在上头,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然后问胡翊:
“你贪了吗?”
“他不曾贪!”
常遇春立即便开口道:
“驸马府有人发觉了异常,那些作案者半夜往他们家柴房偷偷的藏东西。
驸马得知此事之时,立即叫长公主请臣同去,到驸马府做了见证。”
常遇春当即取出自己的印绶,朱标递到了朱元璋面前。
常遇春当即开口道:
“陛下,昨夜臣去为驸马做见证,在发现的那两箱东西里面,盖了这印绶,可证驸马清白。”
朱元璋立马派人前去查验。
不久后,果见抬回来的两只小箱子里面,盖有常遇春的大印。
这一刻,就连朱元璋也恼了!
女婿三番两次的被人诬告,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这可是骑在皇亲国戚头上拉屎!
朱元璋当即猛拍桌子,怒不可遏的道:
“应天府尹,京城是你的管辖,御史们的家宅中四处飞诬告信,驸马数次遭人诬告,你作何解释?”
朱元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王兴宗赶忙伏地请罪,战战兢兢的道:
“陛下,臣有失察之罪,必当尽快告破此案!”
朱元璋坐在龙位上,冷着脸道:
“限你三日破案,给驸马一个交代。
否则,按同罪论处!”
今日这栽赃之事没有成功,高见贤只觉得可惜。
王兴宗赶忙就退下朝堂,回去查案。
散朝之后,朱元璋又留住了这个女婿。
胡翊今日目光冰冷,站在朝堂上,极少开口说话,但心中的那股火,却一直在压制着。
朱元璋也心疼这个女婿,难得的开口说起道:
“一个太医院,竟查出这许多事,连你自己都没想到吧?”
胡翊终于开了口:
“确实未曾想到,都搞到臣家中父母那里去了。”
朱元璋点着头道:
“崔海来说了,你不好动用承晖司去查自己的事,那咱就给你一道旨意。
自今日后,将驸马府纳入承晖司监控之内,保你一家安宁,好叫你无后顾之忧。”
“臣谢陛下!”
朱元璋给他的,正是胡翊目前所需。
老丈人彻底解决了他担忧家人的心事,这令胡翊心中为之一暖。
同时,朱元璋又问道:
“太医院还查吗?”
“查!”
“很好,那就杀!”
“医士们的考核,何时可出结果?”
胡翊开口便道:
“今日加紧考核,夜里就出结果!”
朱元璋点头道:
“那你就不必忌讳,什么朝中官员的子侄,娘娘的侄子们,全都给咱杀了!”
“咱不昏,你只管放心去办,不必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