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口婆心的去“劝”这些太医们。
他们早有勾结,这些胡翊是知道的。
毕竟张景岳递上来的文书之中,就写的很清楚,戴原礼他们有一个小圈子专门互通消息。
胡翊却还叫戴原礼去这么干。
这无非是给自己接下来“图穷匕首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
果然,戴原礼的沟通好似在和稀泥,依旧引来大量的劝说。
这下戴原礼也压不住了,只好来到胡翊面前禀告道;
“驸马爷,他们一个个说的话,也都有些道理。
有人说上医不治末病,也有人说官民身份相差悬殊,不可尊卑无序。
属下实在是劝不动啊!”
徐彦纯也都过来说起了此事,胡翊便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无奈的道:
“好吧,你们说的也有些道理。
既然太医们有官职在身,不愿到民间去就诊,那这些医士们没有官职,又缺乏锻炼医术的机会。
本官就令他们到惠民医局去坐堂,这下你们该不会反对了吧?”
这话果然有效。
叫太医们去,你们不愿意。
现在叫医士们去,总不能再来阻挡了吧?
医士们既没有官职,医术也不如太医们,上医岂能治末病这个借口也就不成立了。
胡翊图穷匕见。
底下的反对声音,立即就小了许多。
他这次再看去,几乎大多数太医们,神情都变得柔和了。
也都不再发言劝说,反对的声音明显小了。
但偏偏就在此时,人群之中,有人突然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
立即,就又有人出来劝阻道:
“驸马爷,这些医士们还在学习中,还是该当以学业为重。
征调他们为百姓治病,是否过于激进了?”
此人一开口,立即也有人站出来道:
“属下也赞同徐太医的想法。”
“不瞒驸马爷说,属下自己也带着两名学生,都是医士。
如今入太医院已快两年,但觉得他们医术尚浅,恐怕不能担当治病的重任。”
有了这二人带头,反对的人更加多了起来。
又有人拿出尊卑这一套,开始劝说道:
“驸马爷,这些医士们现在虽然没有官位,但在不久的将来,都有可能晋升为太医,不能与寻常百姓等同。”
“况且来说,历朝历代的医士堂,与国子监地位几乎一致。
两者不同之处在于,国子监是为朝廷培养治国理政之才,医士堂为朝廷培养医道人才,用于保障皇室和官宦贵胄们的身体健康。
您这样废旧制,开先例,恐怕大家都不好接受啊。”
有了这些反对声音。
那些原本沉默的人们,又不敢出来开口,自然就又变成了一边倒了。
终于在这时,汪御医站出来了,开口道:
“老朽的几个学生都是医士,倒是觉得交予驸马爷去惠民医局锻炼,并无坏处。
此举,老朽愿意支持了。”
他话音一落,那专治肺络顽症的白苁梅白太医,终于也敢发声了。
他站出来,也跟着附和道:
“属下也觉得此举可以一试,手下两名学生愿意交予驸马爷尝试。
至于那些尊卑之说,属下倒觉得都在其次,医者当以救人为主,其他都为辅,一切还当要以医术高低说话。”
有了这二人表态,立即便也有几位沉默的太医过来力挺。
张景岳一看到自己人站出来了,身为院判,立即开口说道:
“白太医此话妥当,医者当以医术高低与救人为己任,其他的都在其次。
本官也支持驸马爷调医士到民间去。”
看到张景岳这个院判都表了态,戴原礼有些急了,立即拿目光斜瞥了徐彦纯一眼。
徐彦纯这个右院判,便也站出来,开口拉扯道:
“依着本官看,各方都有意见,各方又都有些道理,此事实在难以决断啊。”
他是既不得罪胡翊,但又通过这些话,委婉的表达了不支持胡翊的立场。
戴原礼又开始找帮手,点名问道:
“何御医,您是除了汪御医以外,在座之中资历最深的老前辈。
您的意见呢?”
这何御医两手颤抖,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