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说道:
“李相若要诊治,那便诊治。
若不愿诊,本驸马告辞了。”
见到胡翊要走,李善长急了,连忙一把扯住他道:
“贤侄,不顾念老夫,也要顾念你叔父啊!
看在他和菱娘的薄面,你给姻伯一个面子,在府上多坐坐。”
李善长说着话,一边观察胡翊的脸色。
之所以要如此提醒。
是怕胡翊将此地的事,泄露出去。
他很清楚,这里的事一旦被泄露出去,后果会是如何?
一边拉起胡翊坐下,李善长一边出言安抚,立即又招呼李祺奉茶。
他在门外对李祺吩咐了几句,立即便坐下来,请胡翊为他诊治。
胡翊摸着他的脉象。
若不是皇命在身,他直接就拂袖而去,哪会在这里瞎耽误工夫?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李善长就是那个祸害!
近六十岁的人了,小毛病有一点,除此之外身体康健。
胡翊心说,怪不得这老东西能活到七老八十呢。
若不是后来被赐死,他还能活。
诊了这老畜生的脉象,知道他身体无恙,胡翊立即拱手告辞道:
“李相,既然脉已诊过,我要立即回复皇命。
告辞了。”
李善长连忙挽留,又开口问道:
“贤侄,先别急着走啊,你见了陛下如何答复?”
胡翊声音极其冷淡的道:
“会依着李相心中所想,答复陛下。”
李善长心下稍安,又恐胡翊因为愤怒,泄露此地的事。
他想着办法拖延时间,想等到胡惟庸来,再劝上一劝。
胡翊临出府门之际,胡惟庸正好赶过来。
“翊儿,何处去?”
“回复皇命。”
胡翊略一拱手,便要上马车。
李善长藏在府内。
他已然称病,不能再到大街上去露面,只能吩咐李祺过去相送。
李祺快步过来,看到驸马的车驾已经将要离去,一时间连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日这些事,实在是令他难以启齿!
他只得隔着一层车帘,向胡翊赔罪道:
“驸马,今日这事您也看见了,我只能说声抱歉。”
胡翊没有回复,令驭夫立即驾车离去。
“先回长公主府去。”
闻着身上的酒香,以及那种庸脂俗粉的味道,胡翊觉得反胃。
这种事,现在进宫,一旦叫朱元璋再看到。
胡翊可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驸马爷,咱们就这身装束回去吗?”
驭夫好心提醒道:
“小人闻到您身上的酒气,还有胭脂水粉气了,怕是这样回府,长公主会不悦。”
胡翊心里也有些担心。
今日这番遭遇,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尤其是女人家,对于这些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观察的分外仔细。
朱静端又是长公主。
即便脾气再好,那毕竟是皇家的公主。
万一因为此事发起脾气来,就又要后院起火了……
胡翊一边担心着此事,但转念一想,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怕什么?
驭夫提醒他,他要是换个地方处理干净,再回府。
这才是心里有鬼。
想到此处,他更加坚定的叫他赶车,直接往长公主府驶去。
在车上,胡翊又想起了今日的遭遇。
胡翊在心底里将叔父一通咒骂,没想到他跟着李善长,竟已堕落到如此地步了!
对于李善长这种老不死的东西,用二八芳龄的丫鬟暖脚,一日三顿要喝新鲜的妙龄女子乳汁。
他更是想破口大骂!
这个老变态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祺这人明显与他父亲不同。
看的出来,这人是有良心的,只不过摊上了这样一个爹。
等到未来,李家一门走上末路之际,李祺一人免死,其他人等皆被诛族。
想来确是有原因的。
车驾刚一回到公主府,司正立即就迎出来了。
“驸马爷,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