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王氏私通元庭的信件。
知道的更加详细些。
此事徐达只告诉了胡翊一人,不让别人知道。
李文忠也只告诉胡翊,连徐达都不知道。
这很正常,因为这些都是机密中的机密。
知晓了朱元璋的用意,胡翊便琢磨起来。
看来明日到了华盖殿上,需要分外谨慎些。
自己这位老丈杆子八成又要气的不轻,大发雷霆了。
朱标用马车把胡翊送回家,许久不见家人,哪里有刚一回来就去东宫做事的?
胡翊回到家的时候。
朱静端正坐在廊下读书,一手扇着团扇纳凉。
天气热得很,府中的知了不停的叫,再加上胡翊回来的声音很轻,她愣是没有发现。
胡翊悄悄绕到她背后,用两手捂住朱静端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朱静端立即挣脱了胡翊的手,回过头来看到他时,又惊又喜:
“回来啦?”
说着话,素手抚着胡翊的脸庞,心疼地道:
“怎么瘦成这样了啊?
这皮肤怎么也这么粗?”
说罢,又牵起胡翊的手,看到这双伤痕累累的手时,朱静端立即变得眼泪汪汪的。
“这是受了多少苦啊!”
她开始仔细检查胡翊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好在都是小伤,不甚紧要。
因为离着驸马府也近了,两口子带了些礼物,过来拜见胡父还有柴氏。
三个多月不见,父亲的两鬓上,白发又多了些。
柴氏眼角的皱纹也多了两条。
大嫂陈瑛挺着凸起的小腹,将切好的西瓜端上来,咧着嘴笑道:
“静端、小弟快吃,刚从井里捞上来的,吃着可凉爽了。”
胡翊看到大嫂凸起的肚子,立即仔细打量起来,开心地笑着道:
“看来咱们老胡家又要添丁进口了,真是一件大喜事啊。”
朱静端立即走过来,扶着陈瑛坐下,忙着给众人递西瓜:
“大嫂辛苦了,这些事以后能停就停,不是有吴妈他们呢吗?”
胡翊也附和道:
“是啊,大嫂该歇着了,以后这些事叫吴妈她们去做。”
陈瑛却毫不在意的说道:
“才不到四个月,歇什么歇啊,我还私底下端起长枪练武呢。”
“啊?”
陈瑛说漏了嘴,柴氏和胡惟中俱是一愣。
柴氏两眼盯着这个大儿媳,立即责备道:
“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么能背着我们舞刀弄枪呢,就不怕孩子有个好歹?”
陈瑛一看火力都冲向了自己,立即向着胡翊求救:
“婆婆,我现在可是怀着胎的人,您更该催催小弟和静端了。
现在家里就他们没有动静。”
柴氏果然又朝胡翊看过来,胡父也是目光瞟向了他俩。
这老两口子又不敢对公主不敬,自然是把催生的矛头全都对准了胡翊。
陈瑛这下可算是逃过了一劫。
等到下午时分,胡显和胡令仪都回来了。
才几月不见,胡令仪又长高了一截,说话的声音也少了几分奶音,多了几分灵动。
“哥哥!”
胡翊离的远远的,立即开口提醒道:
“二哥现在骨瘦如柴,可是接不住你扑来的那一下,你轻着点啊!”
胡令仪就狠狠地冲过来,然后刹住车,最后轻轻的扑倒在胡翊的怀里。
“怎么样,在大本堂念书,宋师教的都学得懂吗?”
面对胡翊的提问,天真的胡令仪开口说道:
“宋师好久都不给我们上课了。”
“为何啊?”
“他有个好朋友死了,是朱橚哥哥告诉我的,那个人叫章鱼。”
胡翊白了她一眼,弹了胡令仪一个脑瓜喯儿:
“什么章鱼,是章溢吧?”
他回头问朱静端和胡显:
“章溢过世了吗?”
胡显开口说道:
“就是一个月前的事。”
这下“浙东四先生”就没了叶琛、章溢两位,只剩下老迈的宋濂和刘基了。
今日的天气太热,柴氏叫寿伯买了些凉粉回来,熬了些绿豆汤败火。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