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病,怕影响军心。
常遇春则是把将校们都招来,大大方方的告诉他们道:
“我前几日坠马是真的,得的是瘴疟。”
此话一出,将校们可都吓坏了。
常遇春却是一脸不在乎的对众人又说道:
“也不必怕,已经被胡驸马医治好了,你们这就随我出去,聚拢三军。
我要当着全军将士们的面,向他们证明,你们这个大帅是屹立不倒的!”
豪迈的常遇春,在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没有事。
他站在高台上,轻描淡写的便将自己患绝症、又被胡翊治好的事说了一遍。
他说的很轻松,为的是安定军心。
但这病实际上的凶险程度,军中之人都是清楚的。
看到老常在高台上跟将士们聊天时,徐达也和胡翊在底下商量着。
徐达问道:
“你常叔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你必须如实告诉我。”
徐达看的出来,这一切都只是表象。
得了差点要命的病,怎可能两三日过去就没事了?
胡翊便实话实说道:
“常叔的康复期至少需要十日。
十日康复,三十日才能完全恢复体力。
再加上这一次大病过后,对于体内元气的大幅度伤损,还有他的胃部淤血问题。
这一来二去,就必须得休养半年以上,才能彻底养好身子。”
徐达点着头道:
“我就知道!
看他轻描淡写的这模样,定然还琢磨着如何攻克应昌呢,他是真的不惜命!”
胡翊心里很清楚,攻克应昌这事儿,常遇春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
他很担心劝不动常遇春回去静养,这事儿多半要靠徐达显些手段了,就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常叔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我想此事,是否从陛下那里请一道旨意?”
徐达把眉毛一抬,瞥向胡翊笑着道:
“你要强制把你常叔送回南京去?
倒也对,咱俩都劝不住,但是陛下的旨意来了,他想反对也不成了。”
徐达心中暗道一声,这小子会做事。
如此搬出了陛下背锅,他们两个谁也不得罪。
徐达立即说道:
“我这就请旨把老常送回南京去。”
说着话,徐达抹了抹脸上的沙子。
开平的风沙多,风又大,吹得人都睁不开眼。
再一看胡翊,这段日子就更瘦了,原本白皙的面皮被吹得成了土色,两侧的面颊也被风吹的粗粝了,眼睛里也尽都是血丝。
徐达看了看胡翊,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些辛苦又疲惫的将士们。
他便开口对胡翊说道:
“旨意下来后,你便护送你常叔回京吧。”
胡翊就问道:
“那前方战事一起,伤卒如何应对?”
徐达的目光看向了远处地平线,他用手指着地与天交汇的那条线,开口说起道:
“你知道吗,从此地到应昌有八百里,咱们的补给线如果被拉长八百里,仗就很难打了。”
胡翊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徐达又教授他兵事,说起道:
“越往北的草原,冬天来得越快。
这已经是七月了,到了九月,夜晚便能泼水成冰,只以两个月时间想要攻破应昌,又失去了老常这员虎将,希望就渺茫了。”
从这字里行间,胡翊知道今年攻打应昌的事应该取消了。
按史书上的记载,也该是明年开春,李文忠兵出大同,拿下应昌。
便在此刻,徐达又提到了一件事,告诉胡翊道:
“按我们本次的部署,元兵根本没有装备再拉起一支五万人的骑兵。
但他们拉起来了,还从辽东借道,差些攻下了北京城。
我派兵沿路去探,发现杀虎口那段长城被人暗中开了缺口,有人在暗中资敌。”
听说了这件机密,胡翊心底暗暗吃惊,同时也恍然大悟。
以徐达、常遇春的军事素养,怎么可能露出这样明显的破绽?
原来是出了内鬼!
那徐达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件事?
胡翊琢磨着,问徐达道:
“徐叔是要我把这件事转呈给陛下吗?”
徐达颔首微笑着,看到胡翊一